只有对应的一部分工作完成的好了,才可能在总编修那里留下好印象,才可能捞到功劳。
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心理学范畴的问题,不过绝不是寻常大明翰林院官吏能想出的。
王瓒、陈澜对视一眼,纷纷点头称赞道:“谢修撰的这个法子好,等到总编修大人到了翰林院,一定向其建言。”
谢慎淡淡一笑道:“一切还是得总编修的人选定了以后再说。”
韩荣韩博士恭维道:“谢修撰真是天资聪颖,这法子下官怎么就想不出来呢。”
谢慎面上不起一丝波澜道:“叫大家先散了吧。”
工作的分配体现了领导的艺术。
谢慎前世也读到过一些管理学的书籍,这其中的分寸自然拿捏的恰到好处。
当然,这最终的决策还得等到《大明会典》总编修的人选定下来以后再由总编修来定。谢慎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具体采纳与否还得看总编修的意思。
这涉及到官场秩序等级等诸多问题,谢慎绝不能越俎代庖。
待五经博士、典簿、侍书退下后,陈澜奇道:“谢修撰方才那法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谢慎淡淡一笑道:“有竞争才有动力。我们三人各自负责一块内容,相互之间不就是竞争的关系了吗。总领负责之人一旦有了争的**,下面的人干起活来自然也就上心许多。”
陈澜虽然年长谢慎不少,但哪里有谢慎的见识深远,此刻方是明白谢慎的用意。
“其实用逆推人心的方式十分容易得出这个法子,陈编修以后可以多试试。”
方法是方法,但具体实施起来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谢慎丝毫不介意把这个方法说给陈澜听,因为他确信陈澜根本就掌握不到这个方法的精髓。
一天的时光过得很快,转眼间便又到了下班的时间。
谢慎和王瓒、陈澜两位编修挥手作别,这便出了翰林院公署,乘着软轿回徐府去了。
这次他乘坐的软轿和扛轿的轿夫是王守文介绍的,故而一路上舒适了不少。
谢慎当即便命鲁种田和那抬轿的轿夫说好,以后长期用这家了。
谢慎现在虽官居翰林院六品修撰,但毕竟没有开府雇佣长随、仆人,而且这些开销短时间内也不是谢慎能够承受的起的。
至于徐家虽然以前也有轿夫,但那也是徐贯在京时候长期雇佣的,并不是卖身于徐府的。
自打徐贯领皇命赴苏松治理水患,那些轿夫便也遣散了。
所以谢慎现在不得不再临时雇佣一些轿夫来应急。
徐大小姐离开京师后,徐府便似一下子空了似的。少了个人在身旁嘘寒问暖,谢慎颇为不适应,索性捧了几本闲书来看。
便在谢慎看的入神时,书童陈虎儿来报说王小郎君来了。
谢慎连忙叫陈虎儿把王守文引到书房来。
“守文兄怎么突然深夜造访,难不成有什么大喜事吗?”
谢慎打趣似的笑道。
“喜事没有,倒霉事倒是有一件。”
王守文无奈的摇了摇头,沉然叹息道。
“哦?”
“我家在正阳门外有一处田庄,因为要灌溉田亩,便截了一段水渠,那下游本是无主荒地,谁曾想寿宁侯府的人却找上门来说那些地是他们的,这显然是他们强行圈地,真是不讲道理。”
王守文无奈道:“若是一般的人家也就罢了,偏偏这寿宁侯最是跋扈。这一次,恐怕不能善了了。”
听到这里谢慎也是心中一沉。
这寿宁侯是何许人也谢慎自然清晓,这位是当今天子原配张皇后的亲弟弟,京师臭名昭著的皇亲。
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