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道:“这个时候,陛下让姐夫去礼部作甚?”说着眼前一亮,一抚掌叫道:
“我知道了,庆典之时,姐夫突然离队,这于礼制不合,弄不好是要被剥夺功名的。礼部尚书李孝恭大人,本就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之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一怒之下,定然会刘夺姐夫的功名,陛下给圣旨让姐夫去找李大人,一定是关于此事。”
小小一想,还真的很有可能如此。心中最后的那点担心也放了下来,轻笑一声:
“若真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如今爹爹平安归来,还立下如此救驾大功;夫君也功名得保……今日这一日,可真是让人倍受煎熬……”
李钦也跟着长吁了一口气:“可不是么,老姐,你不知道,当时在醉月楼外,我急得头发都快白了,就想快些进去瞧瞧爹爹。可是陛下死活不准我进去,弄得
我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小小没听进去,她已经在翘首以盼的等着夫君回来了。结果没多久,又有下人来报,何进、秦遗风二人联袂来访。小小知道,这二人定然是闻风来探望李如松的伤势的。如今李家的当家人躺在床上,那就只能让李钦出面来接人待物了。小小便推了李钦一把:“还愣着干什么?爹爹负伤在榻,你还不快去迎接姑父和姨父?”
李钦瞪大了眼睛:“怎么是我?”
“不是你是谁?如今爹爹负伤,你便是家中唯一的成年男丁,你不去,难道要虎头去么?”
李钦被噎了一下,却无奈的发现的确如此。
爹爹一旦倒下了,这李家就得他来挑大梁。想到这里,李钦平生第一次埋怨起父母来:为何你们就不多生几个呢?抱着这样的想法,李钦硬着头皮,赶到前厅迎接姑父和姨父去了。
小小摇了摇头,瞧着今日这幅光景,若是爹爹真的有朝一日不在了。李家的境况或许连如今的江家都赶不上,不行,得快些为钦弟找个媳妇了。改日得了空闲,必须要跟娘亲商量一下此事。一边这样计划着,小小一边赶到厨房,吩咐厨子准备晚饭。事情再大,也得用饭不是么……
江志轩从礼部衙门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下来。不过他的心情此时却敞亮敞亮的,因为他不仅得到了岳父平安无虞的消息,更从李孝恭那里,得到了既往不咎的处理结果。并且言道三日后,继续进行登塔游园的庆典活动。虽然李孝恭李大人一张马脸黑黑的拉得老长,但是他透露出来的消息,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了江志轩:你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还是安安稳稳的当你的新科状元吧,这几天该干嘛干嘛,三天之后洗洗干净继续来参加公款消费活动……
对于这样的结果,江志轩已经感恩涕零了。他知道在庆典之时做出那样的事情有多出格,如今陛下既往不咎,也没有剥夺他好不容易考过来的功名。而岳父大人也转危为安,一场惨剧消弭于无形。怎么能让他不由衷的感到高兴,出得礼部大门,竟然还有一名杂役牵着一匹雪白的骏马在那里等着他:
“江状元,这是李大人命小的转交给您的。此处距李府尚远,有健马代步,江状元当可早些回到家中,不会错过了饭点!”
江志轩奇怪的问道:“哪个李大人?哪个李府?”
那杂役笑道:“李大人便是咱们的礼部尚书李大人啊,李府则是您的岳父李少尹的府邸……”
江志轩“哦”了一声,随手一摸想要打赏几个大钱。却悲哀的发现他身上此时一个子儿都摸不出来,因为今日他本是来参加庆典的。
身上穿的是状元袍服,既然是官服,怎可在身上放置银钱,沾染了铜臭气?
不仅如此,他的一身状元袍服,被那些皇家侍卫给撕得稀烂之后,也没来得及换。好在此时天色已晚,朱雀大街和东西两市上行人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