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酒来……俗话说洞房三日无大小,我这杯酒敬四弟妹,祝愿弟妹越来越美丽动人,健康快乐。”
琬华连道“不敢”,酒杯递到手中,她道过谢,众目睽睽之下在盖头下将酒喝了。于是这些叔叔们一个接一个敬酒,总共下来,她没喝十杯也喝了九杯,幸好酒杯小,且她酒量也还可以,除了稍微有点晕,没有别的感觉。
终于敬完了酒,太子为首的阿哥们这才算完,纷纷告辞。胤禛将他们送到门外,这才返回里屋,遣散屋内的丫鬟们,顺手关上门。
琬华听到周围安静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整颗心怦怦乱跳。过了片刻,低垂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青锻朝靴,然后,就见白皙的手指捏住了盖头的边沿。
她暗自深吸一口气,不禁闭上眼。
轻风掠过,顿时感觉眼帘外是一片白晃的光,盖头已经被掀开了。
未听到他的说话声,琬华慢慢睁眼,眼眸轻抬,一个面色微红瞪着凤眼半张着嘴目光一动不动盯着她的傻愣郎君映入眼帘,手上的喜帕飘悠悠落地,他也全然未察。
琬华头一回看到他这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打趣道:“爷,你这是怎么了?”
这一声轻柔娇软的“爷”唤得胤禛心肝儿乱颤,恍惚回神,他在她身旁坐下,目光自始至终没有从她脸上移开分毫,喃喃道:“琬儿……你今天太美了……”
琬华眼波微横,故意嗔道:“你是说我平时不美了?”
“当然不是……”胤禛抬手抚上她的脸,爱不释手地摩挲,“琬儿任何时候都美得不行……今天是另一种美,我头一次见到的美……”
琬华特意打量了一下他,笑道:“你今儿也很美……这会儿了,我是不是可以取下这帽子了?真沉呢。”
“好,我为琬儿解冠。”胤禛为她松开锦带,将朝冠小心取下,放在妆台上,又为她脱下沉重的吉服。等再一次打量她时,不禁又痴了,片刻才回神,握了握她的手:“琬儿,咱们该喝合卺酒了。”后面还有一句话:然后就能早点睡觉了。当然不能说出来。
合卺酒很早以前是用卺即一种苦瓢来盛酒,现在早已用酒杯代替。合卺之礼出自《周礼》,并非简单的交杯酒,而是新娘新郎各自喝下半盏酒,再将酒杯互换,让对方喝下自己的另一半盏酒,取“夫妻同饮一瓢”的意思。
双双喝完,胤禛搓了搓手:“福晋,**苦短,咱们安歇了吧。”
琬华抿嘴一笑,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轻轻点头。胤禛将她拉入怀里,意犹未尽地亲了亲,便开始解她的扣子。
“你还穿着吉服呢,我为你先脱了吧。”琬华见他额角渗出细汗,关心地道。
胤禛求之不得,在她的服侍下脱了吉服和帽冠,于是两人便都只着了中衣。
“琬儿……”胤禛将她搂在怀中,呼吸越发急促起来,解她扣子的手也越发利落。
等到所有褪去,琬儿那最最美轮美奂的样子呈现在他面前,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已经停止,痴痴地望着那乌发如瀑、那雪峰耸立、那凝润玉肤、那丛林若隐……与那浑圆山峰间的一块羊脂白玉相映成画,端的是美不胜收。
琬华面若朝霞,芳心乱撞,忙用手挡住要害,垂下了眼睫。
片刻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她终是抬起头,顿时大惊:“哎呀,怎么流鼻血了!”
“嗷……”胤禛忙仰起脑袋,亦羞得满面通红,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没事……琬儿别慌……我最近有点上火……”
琬华胡乱穿上一件衣服,把绢子塞给他,急道:“我去让丫鬟打盆水来。”
胤禛斜眼瞄她,还不忘喊:“快再穿一件!”
琬华嗔他一眼,便又抓起一件穿上,随即唤外面的丫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