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的厚重的色彩漩涡。尽管这些油画已经有几个世纪的历史了,卡莱尔——那个金发天使——仍然没有改变。我也还记得另外三个,卡莱尔早年的熟人。爱德华从来没有用沃尔图里这个名字来称呼这三个美丽的伙伴,其中两个长着黝黑的头发,另一个则头发雪白。他一直叫他们阿罗,凯厄斯和马库斯,他们是幽暗世界里艺术的赞助人。
“不管怎么样,别去惹恼沃尔图里家族,”爱德华继续说道,打断了我的沉思,“除非你想要死——或者,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他的声音非常平静,听起来他似乎对这样的前景感到疲惫不堪。
我的愤怒转变成恐惧,我用双手捧住他大理石般的脸庞,紧紧地握住它。
“你再也不许有这样的念头了,永远永远永远都不要!”我说道,“不管在我身上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我决不允许你伤害你自己!”
“我再也不会使你身陷险境了,那么,你说的话仍是尚在审议中的问题。”
“让我身陷险境!所有的坏运气都是我的错,我以为我们已经对此盖棺定论了的呢?“我变得更加气愤了,”你怎么可以那样想呢?“爱德华不复存在,哪怕我死了,只要想到这一点就让人难以置信,痛苦不堪。
“换个角度,你会怎么做?”他问道。
“那不一样!”
他似乎没明白其中的不同,吃吃地笑了起来。
“假设在你身上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对比权衡了一下这个想法,“你也希望我放弃自己的生命吗?”
痛苦的表情在他完美的容颜上一闪而过。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有一点,”他承认道,“但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在我来到你的生活里,使你的生活变得复杂之前,你还是一样地在生活啊。”
他叹了口气:“你说得倒轻松。”
“事情本来就该这样。我没什么兴趣跟你开玩笑。”
他欲言又止,不再争辩。“那是还在讨论中的问题。”他提醒道。忽然之间他改变了姿势,正襟危坐起来,把我推到一边,使我们不再有身体接触了。
“是查理吗?”我猜到。
爱德华微笑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警车开进车道的声音。我伸出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爸爸尚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查理手上拿着一只披萨盒子进来了。
“嗨,孩子们,”他对我咧嘴一笑,说道,“我想你生日的时候,不想做饭,洗碗,该休息一下。饿了吗?”
“当然啦,谢谢爸爸。”
爱德华显然没什么胃口,但查理没有多问,他已经习惯了爱德华马马虎虎吃饭的样子了。
“您介意我今晚向您借用一下贝拉吗?”我和查理吃完的时候,爱德华问道。
我满怀期望地看着查理,也许他对生日的概念是应该待在家里,和家人在一起——这是我与他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自从我妈妈蕾妮再婚以后搬到弗罗里达之后——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因此我不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没关系——今晚水手队和袜子队有场棒球赛,”查理解释道,我的希望烟消云散了。“那么,今晚我没人陪了……在这儿。”他抛起蕾妮建议他给我买的照相机(因为我需要照片来填满我的剪贴簿),向我扔了过来。
他本应该更了解的——我的协调性总是很差的。照相机从我的指尖滑了出去,朝地面滚过去。爱德华抢在它撞到油毡地毯之前迅速地伸出手一把接住了。
“接得好,”查理特别提到,“要是今晚卡伦家里安排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