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处,见得四处无人,方才说道:“永乐宫是东宫太子之所,陛下亲封的魏王爷,前太子宇文明瑞就住在里面,他长期瘫痪在床,当年南医公子都没能治好,嘿嘿,这送药啊,只是个形式,哪里还需要复诊……”
君浣溪面露诧异:“不能以针灸和推拿来协助复健吗?”
钟怀摇头道:“两年前回宫之时,陛下将太医署所有医官连同京城的名医全部召集一堂,共同为王爷诊治,汤药针灸推拿艾炙,各种办法想尽,断断续续折腾大半年,都是无济于事,没有半点起色,王爷正值壮年,遭此打击,一直闭门不出,郁郁寡欢……如今这宫中,唯一没有放弃的,也就只有陛下了。”
君浣溪点头,对于宇文明瑞的状况也是唏嘘不已,心道当日自己失意而去,什么都不再眷顾,如今重回故地,却是要寻一机会,再看看他的瘫痪之症,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一路说着,不知不觉走到长青宫背后,君浣溪趁他不备,寻到合适穴位,手指用力一戳,再使劲一按,顿时面色苍白,汗如雨下。
“钟医效,实在对不起,我身子不适,不能再往前走了……”
“那好,你先回署去吧,好好休息,多半是初来京城,水土不服……”
“是,我先行一步。”
君浣溪朝他急急行了一礼,表面上匆匆回返,实际却是隐到了一处立柱后,待得前方之人去得远了,方才缓缓转出来,扭身就朝牢狱方向而去。
尚未走到狱门口,亮光一闪,两杆长戟交叉袭来,虚空一斩。
“来者何人?胆敢私闯天子牢狱?!”
君浣溪不避不闪,上前一步,手掌随意一亮,镇定道:“我是太医署新来的郎中林楚,我不是四场,而是奉旨前来……”
说话间,眸中光芒大盛,直视那两人,口中低喃:“立时放行带路,放行……带路……”
两名士兵目光一滞,眼神瞬间变得迷离,兵器也是无力垂了下去。
君浣溪抹一把额上的薄汗,大步踏进,走了几间囚室,看着那草堆上或坐或躺之人,全然陌生,不禁有些傻眼。
这个穆易,自己根本不认识啊,怎么去找?
眼见对面过来一人,身穿监狱服饰,来不及多想,直接迎了过去,压低声音道:“快说,卫尉穆易与太医署众人囚在何处?”
眸光掠过,正要将先前对付门外卫士的招数如法炮制,不想一眼瞥去,那人竟是十分面熟。
“张大哥?”
一拍脑门,却是又惊又喜,自己怎么忘了,这牢狱中也是有熟人的!
张义看了看她身上的暗红官服,诧异道:“你是……”
是了,自己已经易容变声,难怪他认不出了。
君浣溪举目四顾,没见别的狱监出现,赶紧将他拉到一边,正色道:“张大哥,我是君浣溪的师兄,姓林,现时在太医署任郎中,我师弟经常提到你,对当年在狱中照拂之恩,他一直都是怀念在心。”
张义吃了一惊,欢喜道:“君大夫人在何方啊?我和兄长也是好生挂念他!”
“他……过一阵兴许会来京城吧……”
君浣溪顾不得与他许久,直截了当道:“张大哥,我有要事,此番有要麻烦你,你……能不能带我去见关押在此的宫禁卫尉穆易,还有那些太医署的医官们?”
“这……”
张义脸色微变,面露犹豫,沉吟道:“你想敢什么?”
君浣溪叹气道:“其中原委,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我绝对不是做坏事,也不会牵连你,请你信我!”
心中也是打定主意,如若他执意不允,自己再是不认,也要用上催眠术,逼他带路。
张义眼珠转动,想了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