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稀少,从不外传。
而他,是从小就喝习惯了的……
“浣溪,原谅我和大家一起欺骗了你,你醉了,口中喃喃喊着阿略的名字,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我叫瓦儿和碧玉来帮你换了衣服,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你,守了你一夜。”
“我问过临风,在你失踪的几年,他都做了些什么。他说,他揣着半截镯子,守在干娘的灵位前,等你回去找他。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从漓南淮山村到骥东疫区,那大半年的时间里,我日夜陪着你,形影不离……”
“半年,于我而言,犹如一生……”
车外的侍卫默然开路,旁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敢前往惊扰。
车厢里很静,静得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时光仿佛回到当年,驾车前往骥东鹫峰山的路上,当自己掀开车帘,那拦路搭车的男子一袭白衣,笑容殷勤;满是毒蛇的山林间,当自己面临生死一线,那神兵天降的男子银冠青衫,冷漠无边。
“奕安……临风……”喃喃念着他们的名字,“怎么这样傻?”
捧着信笺,一时泪流满面。
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年天子御驾亲征收复漓南,彻底颠覆伪帝政权之后,专门新修了从京城宛都到漓南郡的道路。时隔经年,走在这条平整的官道上,通行舒畅,很是惬意。
据随行侍卫讲,此次离京前往漓南,算是公务出行,所以每到一处,都是宿在驿站,有人提前一步,安排到位,照顾细致,一路并无旅途劳累之苦,只用了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就到了漓南界内。
不能不承认,对于这些,自己是很享受的。
享受的同时,自然而然,也就想起那个安排下这一切的男人来。
将近一月不见,不知他在深宫内殿,高堂之上,过得好不好?
是否也如自己一般,日夜遥想……
过了封邑城,再往南行,春暖花开,风景如画。
千里来寻故地,旧貌换新颜,回想着那一家四人相依为命的日子,禁不住心绪激动,频频掀帘。
这日未时,终于到了那山谷外的小镇。
镇上人来人往,热闹了许多,见得大队人马驰来,皆是退后张望,议论纷纷。
车轮滚动,车队行到正街上,四周景致愈发熟悉起来。
“停一下……”
君浣溪突然叫道,只觉得眼前一亮,那青砖碧瓦的院落,不正是当年自己与他初初相识的普济药行吗?
马车停下,车前人影闪动,有人凑近过来,抱拳禀道:“君大夫,请下车吧,就是这里了。”
到了?老师和芷儿,居然栖身普济药行?
君浣溪带着一丝疑虑,一丝怀念,漫步走上前去。
地方没变,只大门上的横匾似是新做不久,阳光一照,熠熠闪光。
还没走近,就见药行门内迎面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将另一人送出大门,即是拱手行礼:“张大哥,这药分三次煎服,早晚各一次,你可记住了。”
那捧着药包的汉子点头回礼:“谢谢你啦,白先生。”
见病人远去,那挺拨俊俏的少年笑了笑,正要抬步返回,忽闻身侧不远处一声低唤,略为迟疑:“芷儿?”
少年身形一僵,慢腾腾转过身来,与她四目相对,登时双眼圆瞪,呆若木鸡。
“姑……”
“你是芷儿?哈哈……”
君浣溪看着那已经长大成人的少年,欣慰大笑,朝他张开手臂:“快过来,让我看看瞧瞧,我家芷儿都长成俊小伙了,嗯,个子比芩儿还高些!”
白芷慢慢走过来两步,然后猛地扑到她身上,搂住她的肩,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