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做着最后的努力?
只听说,天子宇文敬在朝堂上一时兴起,当众宣布此事,而卫临风却是面若冰霜,当场婉拒,只说已在随州定下亲事,不想委屈公主云云,直把天子气得拂袖而去,堂上一片哗然。
但是,众人都是明白,所谓君无戏言,天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即成定论,不可改变……
想到此处,只觉得心跳微滞,也说不清是悲是喜。
又让黄芩情悄去探过几次,得到的答案仍是楚统领告假,至今未归。
这一来二往,当面询问的心思却是越来越淡——
楚略,他如果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又怎会屡屡相拒,甚至是不告而别?!
近日老师也是有意无意,经常说起三人,对于那一号二号人选,自然是赞美之辞溢于言表,而对于那第三人,则是淡淡说是一句内敛过余,言下之意却是暗指他城府之深。
这样的评论足以让她心惊,是啊,相识这么久,对他的了解竟是如此之少,从当初的北侠公子,武林盟主,再到如今的宫禁侍卫统领,天子的暗卫近臣,外表沉稳干练,谦逊和善,而实际上,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垂下眼帘,无可奈何一声低叹。
是啊,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的心。
看病制药,忙忙碌碌又是浮生一日。
散值之后,坐在回家的马车上,窗外没有一丝凉风,天气愈加闷热,心思也是游离不定。
马车行了一阵,便是停下,只见白芷弓身而起,跳下车去。
君浣溪怔了一下,不解道:“芷儿下去做什么?”
黄芩笑道:“先生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掐指一算,随即叫出声来,“对了,今天是梁大哥的生日!”
以前在封邑开医馆的时候,自己对于馆中众人的人事生平了如指掌,每有过生添喜之类,必然提前准备,大肆祝贺,来到宛都之后这规矩也是没有落下,倒是最近数日心烦气躁,几乎忘了这茬事情,真是该打!
黄芩点头,继续说道:“杨管事说这家新开的酒肆酿的米酒不错,让我们回家的时候买一些回去,最近梁大哥忙着整理医书典藉,多半自己都忘了,我们正好给他一个惊喜!”
“那好,芩儿也去,跟芷儿一起好生看看,再叫几个熟菜回去,今晚我们好好庆祝一番……”君浣溪笑着把黄芩也推了下去,转过头来,却见君正彦正怔怔看着自己,一脸深思。
“老师,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君正彦眼光闪动,缓缓道:“我在想,若是你能够放下心性,选择一个像梁旬一样温文平和的男子,也是不错的……”
“梁……梁大哥?”君浣溪微微张嘴,失笑道:“老师,你在说什么呀,梁大哥和我那是肝胆相照的挚友,怎么可能?!”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能够放弃封邑的一切甘愿随你进京,这份心意实属难得,若是知道你是女子,更不用说了,总是委屈不到你的——”君正彦轻叹一声,又道,“阿溪,你这几日郁郁寡欢,我都看出来了,那个卫临风,既然选择做天子的乘龙快婿,我以后也不想多提了,你也不要理会他了……”
“老师,你误会了,我不是……”
君正彦没有理她,又低声道:“还有沈奕安,我那日和许医令一起在酒肆吃酒,路上便是碰到他与二皇子在一起,听说最近两人来往甚密,那二皇子仗着母妃后宫权位,外戚得势,在京师诸地横行霸道,无法无天……我实在没想到,他也是个巴结权贵的人,以前倒是看走了眼!”
“老师,奕安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己的,他已经跟我说清楚了。”
“哦,他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