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身。
依旧是摔倒。
可他依旧又爬起。
是脑中的执念?还是只是一味地惩罚自己?
林胥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印莲那句“可遇而不可求…。。。”
………【第五十八章 生隙】………
() 育河自西向东,奔流不息。无论是酷暑干旱,还是冰霜冻结,都无法阻止它的脚步。路经陡峭弯曲的山地,它自奔腾而过;流经平缓低深的平原,它随地势缓缓而行。
这是育河想要教导世人的一种处事态度吗?
此时林胥全身泛着青黑玄光,却被包裹在一团白光之中。他四仰八叉地浮在水面上,周身却没被浸湿。他双目瞪天,眼睛里不时地闪过一道jīng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呼出一口气,青黑之光大作,yù突出白光罩。它挣扎冲撞,却始终无法打破。林胥伸手去摸墨绿手腕,只见又一股青黑之光泛起,助其威势。
“嗤”地一声,白sè光罩破了一个小洞,青黑之光顿时大涌,纷纷朝那一点挤去。
可不等它涌出,里面的林胥却是凭空消失了。
随即,就连刚才一直活跃着的青黑之光也蓦地消散了。
白sè光罩迅速收拢,最终缩成一颗光洁的圆珠,在流淌的河水中泛着耀眼的光芒。
它开始耸动起来。周围的河水也泛起轻微的涟漪,“噗”地一声,它冲天而起,朝天上shè去。它像是有意识一般,朝着梵净寺飞去。
林胥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他伸手向前摸了摸,却摸不着一件实物。
他口念法诀,指尖生起一团火苗,继而由小便大,逐渐照亮了四周。
“怎么又到石室了?”他朝四周望去,又是望见了那座石碑。
他抬步走过去,蹲下身抚摸着石碑,就着火光看着碑文。
依旧是那四句熟悉的诗文,林胥此刻读来,心里有了些许变化。
他沉吟片刻,终是呼出一口气,猛地站起身。一阵清脆的叮当声自他胸前响起,林胥一愣,伸手朝怀里掏去。
“原来是这两个玉佩。”林胥将其掏出,却是苦笑一声,说道:“平rì也不曾想起让你们出来透透气,如今只怕是憋坏了吧?”
林胥竟将这两个死物当做活人一般,摸了摸又说道:“可好歹你们也能整天整夜地在一起,不像我,光是心里想着,眼里看着,便是足够了吧?”
林胥面sè苍白,不知是被瀑布飞下的流水冲刷的,还是心情所致。
他叹了一口气,又想要将玉佩塞进怀中,可他转念一想,却是将其系在了腰间。
他拍了拍,强自笑了一声,抬头环顾四周,心中若有所思。
“一摸手镯便可到这石室里,那以后岂不是多了一条生路?”林胥心想着若是以后遇见涣魂宗的高手追杀,便可逃进这石室里躲着。待他们找不着人散开,他就可以重新出现,再寻生路。
他点了点头,手伸向手腕处的手镯,刚想返回,可想到自己来时还泡在河水里,当下便停住了手。
他犹豫再三,终是决定待会再回去。
他哪里知道,自己此时正朝梵净寺飞去。
白sè圆珠破空飞行,发出低沉地尖啸声。它飞了良久,终于见着了前方矗立在群山里的梵净寺。
它放缓了速度,调整了方向,像是没劲一般,不再发出耀眼的光芒。此刻它已化为一颗普通的珠子,笔直地朝山脚投去。
又飞了一会儿,圆珠终于着地了。可它却诡异地没有陷进地里,而是轻巧的蹦了蹦,顺着地势继续朝下方滚去。
这段山路有些蜿蜒,圆珠左拐右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