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这种无意义行为,”我顿了顿,问:“我能请教原因吗?”
他把大手慢慢凌空贴近我的颈部,语带威胁说:“你在嘲讽我?”
“不,我在真诚地请教。”
他一顿,死死盯着我骂道:“你是个白痴吗?人活着不是只有利益和目的,不是只讲究意义和效率,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常识吗?”
对,这真是我大惑不解的地方。
他盯着我良久,忽然嘴角往上弯,随后咧开嘴大大地笑了起来,他有一口整齐的白牙,笑着的时候露出来,看着仿佛化身温良的食草动物。他越笑越高兴,眼睛都眯起来,适才的阴郁与凝聚爆发力的威胁一扫而光,笑到后来,他简直不得不离我远点,弯着腰,对我又是摇头又是笑,样子居然颇有点像张家涵平时看我的样子。
这有什么好笑?我愈发困惑了。袁牧之伸手擦去笑出的眼泪说:“得,想不明白别想了,你就这么想吧,也许我对张哥和浩子好,可能有什么隐藏起来的目的或者阴谋,这么说你是不是比较能理解?”
至少逻辑上说得通了,我点头。
他笑呵呵地说:“我真想揉你的头发,它们看起来手感不错。不过我想要是这样,你大概又会比划你那个小刀子?”
那当然,我又一次点头。
“成,那算了,不过小冰,”他忽然亲昵地称呼我的名字,“有两件事我要提醒你,第一,你那把小刀子未必如你想的管用,真遇上行家,不拿刀还好,一拿你就死定;第二,被人抚摩头顶其实很舒服的,改天你试一下,没那么难受。”
我立即反对:“我没兴趣。”
“好吧,现在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那么多情况?”他危险地眯起眼,“是张哥跟你说的?”
“观察、推理,”我简单地说,“这并不复杂。”
“看来我无意间捡了个小福尔摩斯。”他笑了。
“那是谁?”我皱眉。
“一个英国侦探。擅长从人的外表细节推测情况,我原本以为只是小说夸大,没想到确有其事。谁教你这些的?”
“这并没复杂到需要人教授的地步。”我淡淡地说。
他微微一笑说:“你从哪来要办什么事,跟我没关系,但你记住,我不问不代表你能想干嘛就干嘛。如果不是你最后问的那个问题,我刚刚就会掐死你。你大概也没意识到,你莫名其妙的救了自己一命吧?”
“你未必杀得了我。”我盯着他,刚刚我等的就是他情绪饱满高涨的时刻,我差点催眠成功。
“是吗?”他微笑着看我,“就凭你那只漂亮的手耍的那把玩具式的小刀?小屁孩,你大概没真正见过人怎么被掐死的吧?”
“从颈动脉处用力锁紧一个人的脖子,收紧手劲,致使他全身器官缺氧,由二氧化碳滞留而引起的组织细胞代谢障碍、功能紊乱和形态结构损伤。人为了呼吸会拼命蹬腿,张开嘴巴,舌头都吐出来,眼睛凸出,鼻孔张大,大小便都会失禁。”
“挣扎的时候模样狰狞,死亡过程清醒,我如果愿意,连你的喉结都可以捏碎,或者直接折断你的颈椎,啧啧,你以为到这种时候,你能顾得上你那把小刀?”
“也有人能在那种状况下保持冷静,等待机会挫败对方。但那个需要超乎你想象的死亡体验和艰苦训练,相信我,你再怎么样,也做不到那一点。”他笑了笑,似乎叹了口气,想伸手过来,终于还是在我的目光注视下慢慢放下手,“我现在有点明白张哥为什么对你好了。他的担心是对的,你这种缺乏常识的状态加上你这张脸,放任不管一定会出事。”
我淡淡地说:“你们放心,我不是名为浩子的那个少年。”
“你以为啊,你要是他就好了,”他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