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坐到他身边。
“好。”二话不说,他把说明书连同保证卡一起给她,拍拍手站起来。“那都弄好啦!我也该走了,下回有事再打电话给我吧!”
“冬哥,你不留下来吃饭吗?”虽然他一向如此,她有麻烦,他随叫随到,事情办完立刻走人,不粘不缠,更不啰嗦。
沈涵晴很怕那种喜欢乘机揩油或纠缠不清的人,不小心碰见,总是有多远闪多远。
但面对从来不求回报的席冬,她反而由衷涌上一股感恩的心情,舍不得他太快走。
“不了。女子公寓本来就是男人止步,虽然我是为了正事而来,但我毕竟是男人,在这里留太久不好。”
他这么说也没错啦!可她就是觉得麻烦他这么久,不表示一下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那……不然我请你上馆子?”
他失笑。“你不是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嫌它们太油太腻?”
她搔搔头。“可是……麻烦冬哥这么多,我不回报一下,很不好意思嘛!”
他宠溺地揉乱她的发。“你就像我妹妹,哥哥帮妹妹做事,需要报偿吗?”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即便是席冬,一个从小伴自己长大的大哥哥;但凡只要是男人,她总无法敞开心灵接受。
席冬笑着缩回手,顺便糗她两句。
“你这么讨厌男人,难怪伯父、伯母担心你嫁不出去!”
他如果凶一点,她会生气;他若存心戏弄,她也会愠恼。偏偏他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反而不好意思。
“这是身体自然反应,我也没办法。”
“你不想尝试改变一下吗?”他的声音好轻柔。“我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但这个世界上有一半是男人,你不可能永远避开他们。”
“我有试啊!可就是没办法嘛!”叹口长气,她笑得无奈。“我怎么样也无法忍受和男人肢体接触。”而这个“男人”限制,甚至包括她父亲和五个弟弟。
许是单纯的女子环境待久了,她光看到男人就会紧张,与他们同处一室,明明相隔一段距离,还是可以感觉到空气中分子改变了,导致她呼吸不顺、手足无措、失误频频。
接着,她会被笑得很惨。然后,更怕男人。最终,发展成一种无法挽回的情况
她畏男人如蛇蝎。
在这中间,席冬算是唯一的例外。
她虽然也无法与他太亲近,但并不排斥和他相处,交谈、说笑都很开心;这大概是因为席冬总是很温柔吧!
工作坊里的同事也说,没见过比席冬更忠厚老实、温和无害的男人了。
记忆中,席冬讲话斯文、举止有礼,她几乎没见过他发脾气。
最重要的是,他肯好好听她说话,从她还是个幼稚小女孩,只会满口问“为什么”时,他就对她百依百顺,简直比她的亲生父母更宠她。
当年,她执意辞掉公务员的工作,转行做美容师,全家……包括邻居、好友,没一个赞同的。
也只有席冬默默鼓励她,人生是她自己的,她有权选择让自己快乐的路走,无须在意他人的眼光。
而他也真的帮她挡住了所有的外界压力,让她可以安安稳稳地在妍美容工作坊工作,直到考取美容师执照,独当一面为止。
“喜欢和讨厌都是很自然的一种心情,哪有什么对与错的分别?”席冬笑着,又揉了揉她的发。
这回,她有心理准备了,没被吓到,反而感觉心里仿佛有一股暖风吹过,心湖像要化开似的。
为什么席冬跟别的男人差这么多呢?到底那一种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典范?她有一点小小的疑惑。
第二章
一直以来,为了不吓到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