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流风回头一看,心中大叫不好,怎么偏偏让她听了去。岚镜冷哼一声,睨着慕容流风道:“我怕你那里的女人香,把我醉死。”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岚姑娘。”慕容流风不甘示弱,特意加重了后头三字。
“你,真该在那日让你被人扎上一百个窟窿!”
“我又没求你帮我,现在才说,会不会太晚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岚镜甩袖拔剑就起,左右连挑,逼地慕容流风步步后退。
“你这女人,又耍炸!”
“‘攻其不备’,没听过么?”
银光一闪,又是一剑。
“你——”
“我什么我,今日,好好跟你算算之前的帐。”
“什么帐啊。——哦,就你那个,都说不是故意的了,你这人怎么没完了。看一眼又不少块肉,再说,我也是不得已嘛,你穿着女装都不像女人,穿着男装谁晓得!”
“。。。。。。”
[第四卷 蒹葭:茶会(一)]
三月初春,洛城茶会。
丽紫妖红,鹅黄纯白,万盏山茶,团团簇于十里长街,具松柏之骨,挟桃李之姿。
山茶当中品新茶,曲江之宴新折桂。
洛城多名士文人,达官贵胄,如此风雅盛会,自是万人空巷。
“姐姐姐姐。”南宫翾踮着脚在人群里拥来挤去,亮晶晶的眸子既期待又兴奋地望着不远处的高台,一身桃色衣衫映衬地那张粉扑扑的小脸格外娇俏,她一边看,一边还忙不迭招手催促。
说来也怪,自那日的一面之缘以后,南宫翾似是很喜欢初染,经常入府来找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毫不避讳地在城中四处走,还絮絮叨叨地跟她讲一堆事情,什么她小时候干的糗事啦,然后闯了祸凌哥哥萧哥哥又怎样怎样的。她似乎并不知道南宫凌越与慕容萧敌对的立场,一口一个凌哥哥,一口一个萧哥哥,对初染也从未有过防备,那双清澈地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像极了当年的她。而慕容萧对南宫翾,似乎也是有些纵容的,因为他看她的眼睛并非淡然一片。
大约是应慕容萧的吩咐,府里上上下下都对初染恭敬有加。她时常出门,或是和南宫翾,或是和慕容流风,有时候也自己一个人,但从未有过任何阻拦。她疑惑,而慕容萧却只是淡笑:“你不是一只可以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而翾儿,不过是孩子心性。”
“姐姐——”那边,南宫翾又是一声唤,怕她看不到,还特意蹦了几蹦。初染一笑,顺着人流往她身边走,快到之时,却见前头的人不再动了,高台前的道路不约而同地被空了出来。所有的喧嚣嘈杂顷刻安静,接着,又是一片欢呼:
“状元郎来啦——”
“看,是今科状元!”
循声望去,只见一人一马小跑而来,“哒哒”的马蹄踏在青石板上显得格外欢快清脆。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广袖清风,翩翩风骨。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洛城花。
曲江宴上,蟾宫折桂,尽管已过而立之年,但这份殊荣依旧使得这位不再年轻的男子心怀激荡。他翻身下马,向欢呼的人群频频点头致意,尔后走上高台,执笔挥毫,于红笺处一书:晴绿乍添垂柳色。
曦凰传统,三年一期的洛城茶会由状元出题,谁先对得下联,谁便是“鸳鸯凤冠”的主人。鸳鸯凤冠,山茶里的极品,通身着红、粉二色,明艳出彩,故而得名。
“喂,你怎样,对得上么?”人群里开始出现交头接耳。
“联倒也不是很难,不过——”一人摇头,“想来想去,却着实寻不着一个合适的,总觉得对什么,都道不出山茶的韵致来。”
“姐姐,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