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邪见状就要提剑上前,却见邢斯面上冷寒,反手一扬,将碧落整个人踹了出去,这次确实没有余留,碧落飞出去的瞬间,众人甚至能够听到她肋骨断裂的声音。
随着尘土扬起,碧落的身子如破口袋一般摔在地上,只挣扎了几下,便没有了气息。
“将她丢去乱葬岗!”邢斯声音如同冰冻一般,没有丝毫温度,每一个字都像是搀了冰渣,在人心上刮蹭。
墨潋站在一边看着,心里微微颤动,却是依旧没有说话,这是他们的家务事,在此,她算个外人。
千叶惊魂未定地看着邢斯,片刻,她似乎是醒过神来,紧忙从九月的身上起身。
九月看着邢斯的手,不由得心中一颤,伸手拿过邢斯依旧汩汩冒血的手,她的眼泪便抑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片刻,千叶将药和纱布拿了过来,只是,她并没有亲自给邢斯包扎,反而是将那些东西递给了九月。
看着千叶缓缓往外走,众人也跟着除了房间,碧玉退出来,关上了门,心里依旧是狂跳,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墨潋看着碧玉,如波的水眸潋滟出浅浅的波纹,片刻,她收回目光,随着残雪的搀扶回往回走。
走到青邪的跟前,墨潋停住脚步,看着青邪有些不自然地神色,墨潋唇角稍稍勾起,面上带出一抹浅笑,道:“只要有呼吸,我便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如果要监视我,还不如在明处。”
青邪一怔,看着墨潋面上带着浅笑,他心里却是不由得虚晃,眼前这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子,竟然凭空给他一种难以言状的压迫,不似邢斯的低气压,来自于她的压迫带着一种尖利的惊恐。
墨潋微微一笑,转身往前走,步履缓慢,平稳舒缓。
千叶看着墨潋,心里动了动,随着墨潋往回走,她心里有些乱,第一次,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亦或者,她什么都没有想。
九月低着头将邢斯的手包扎好,邢斯眼睛看着九月,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但是整个屋子依旧是弥漫着沉闷的气息。
看着血迹已经不再渗透纱布流出血,九月终于松了口气,只是拿着邢斯的手并没有松开,她看着,眼中湿润,不知不觉眼泪流出,滴落在邢斯的手心。
看着泪水浸湿纱布,邢斯猛地一颤,伸出另一只手抬起九月的脸,看到泪水挂满了她的俩,邢斯心里一抖,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去,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只是,擦去的泪水又顺着流了下来。
手中的疼痛丝毫没有感觉,可是看着九月不断流出的泪水,邢斯却是感觉心在灼烧一般,伸手将九月搂进怀里,邢斯轻轻地抚着九月的头,将她按在了胸口。
听着邢斯沉稳有力的心跳,九月似乎安静了不少,渐渐地,泪水也没有那般汹涌,终于静下心来,九月轻轻推开邢斯。
感觉九月的手间用力,邢斯怔了一下,随着九月的力道松开了揽着她的手。
“其实,碧落说得没错……”九月坐正,抬起头迎着邢斯的目光,看着他,平静了心神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苟延残喘,或许这条命活到现在已经是老天馈赠了,无形之中,我成了你的累赘,这一点,并不是我想要的!”
邢斯看着九月,面上一冷,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眼中带着几分血红,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当年你将我从乱葬岗背出来是为了什么!”
九月顿了一下,看着邢斯有些狰狞的冷面,她心里抖了抖,似乎有些不敢看他,别过脸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你有着自己的坚持和执念,我自幼在你的母亲身边长大,只要我有一口气,便不能弃你于不顾,而你,你有着自己的宿命,我,不应该是你的牵绊。”
邢斯眼底充血,看着九月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