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酒还没喝光呢。”一只端着酒杯的手拦住他的去路,他不耐烦地拂开,“我家中有事,还是先走,你们慢慢喝。”
他的助理已经看出不对劲,仗着身高将其他人跟简之言隔开。
不知何时,房间里多出了一群黑衣男人,他们站在角落虎视眈眈。
“简少,别这么不给面子嘛。”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们围上来,一只肥腻的手甚至摸上了简之言的脸庞。
灯光下的简之言肤色显得越发白净,加上之前喝了酒,粉白透红,比一般女人更是来得诱惑。
他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不禁恼羞成怒,“滚开”但他的助理早已被那群黑衣男人推出了包厢,现在他真是孤军奋战,四面楚歌。
那些被带来看好戏的女伴们坐在位置上哈哈大笑,浓妆艳抹的脸皮底下却是深深的恐惧。她们不敢不笑,不敢不捧场。
简之言身上的西装被扒走,衬衫领口的纽扣也被嘣地一声拉掉,他努力地站直身体,依旧试图保持“君子动口不动手”的礼仪,对他们疾言厉色,但引来的只是满堂哄笑而已。
灯光闪烁,简之言紧紧抿嘴,额头因为愤怒不堪流出一层冷汗,手握成拳头,青筋颤抖,这种被非礼的耻辱,他实在忍受不了一秒钟。
那一天,简之环被段谷带到房间里,面对肥胖的男人也是这样的感受吧。她可以怒而杀人,他却不可以,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拳头带着凌厉的风打在靠得最近的人脸上,简之言咬着牙,又挥出一拳,这次却被半空截住。
咔嚓一声,他的手腕脱臼了。
冷汗顺着额头滑下,他被迫半跪在地,但没有人对他再出手。
点到为止,这是上头吩咐下来的。
那些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本来想玩真格的,但没想到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简之言会这么快出手反抗。也算是一条血性汉子,他们只好收手,不然事情闹大了,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简之言冷冷地咬着牙站起来,满脸虚汗地用另一只手推开门,他的助理及时赶来,“去医院。”他身上西装已经不见,衬衫缭乱,脸颊浮着醉酒的红晕,助理目光闪闪烁烁地略过他的脸,然后伸出手扶着简之言走到车里。
简之言坐上车,冷眼看着自己明显想多的助理,“什么也没有发生。”
话一出口,说不出的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夏至
段清远公寓的门确实被简之环撬坏了。
简之环收好矮柜上的便条,然后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地等着段清远回来。
阳台留着一盏灯,段清远走下车,他喝得微醺,司机阿慢探出车窗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段清远朝他摆摆手,叫他开车离开。
他的眼睛望着那个明亮的阳台,温柔而向往。
走到公寓门前的阶梯,种在花坛里的一株桂花树伸过来树枝,叶尖滴下深夜的露水,落在段清远的额头,冰冰凉凉,他忽然怔在原地。醉酒的朦胧渐渐消散,他一点点收敛起残余的温柔,神情深沉而肃穆。
幽暗灯光下的段清远满身惆怅。
他看到自己公寓的门被撬坏了,更是惆怅。
简之环听到拉门的声音,跑到玄关,满脸笑容地看着归来的丈夫,她也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殷勤而周到地给他递鞋子。
段清远靠在门柜边上,醉眼朦胧,似笑非笑,“你什么时候学会撬锁了我竟不知道。”他俯下身,换好鞋子,然后抬起脸,满脸严肃地看着笑得僵硬的女孩,“你怕不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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