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转身欲跟着出门,身后的李氏蓦地回过头来,眼睛死死的瞪着怒喊道:“年婉若!你现在满意了吧!得意了吧!爷是你一个人的了,再没人跟你抢了!”
她的话让我脚下的步子一滞,我头也不回的边走边说:“不要怪我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做的太过分,这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她哈哈大笑,声音带着诡异般的沙哑:“年婉若,你这个贱人,自从你出现后,我们这些早年服侍爷的人都不再了他的眼里,你如此专宠,就不觉得有愧么!你要遭报应的!”
没有理会她的恶毒的语言,我快步走出了屋子。直到走出了院子,李氏的怒骂才隐约消失在空气中。我一路沉着脸,越走越快,深秋的寒风飒飒的吹在我的身上,我丝毫没有觉得冷,只觉得心中的一口恶气出的甚是痛快。这些年来的隐忍终于得到宣泄,这种感觉,实在是很畅快。
至于刚才临出门时听见的几句恶语,就当她是发了疯,胡言乱语吧。一个失了丈夫的女人,总是要找个人发泄一下怨气的。
回到屋里随手关了门,我慢慢拿出那封信又重新看了一遍,不得不笑着感谢一下巧云这信写的真好,这是多么好的一个证据啊。
已经三个月了,自从事发那天算起,胤禛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踏进李氏的房间半步,虽然以前再怎么不宠她,也还是一个月会去个四五次,而如今看来胤禛是铁了心不再饶恕她,亦连看弘时的次数也减少了。
我亦再没在府里碰见过她,听丫头说她现在很少出门,每天都只呆在自己的房里。我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大家互不相干,安稳度日。
巧云死后,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人,也没有了心腹丫头。我曾经想到那个蕙兰小姐的丫头红菱,她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应该是个绝对忠心的人,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她们家小姐,自然也不可能将她弄到王府。思及此,我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起身走到窗外。
已经是初春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明显隆起的腹部,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却为此感到担心。这几年巧云次次在胤禛来的那天在我饭菜里下药,长久下来,是药三分毒,身体一定已经沉积了不少毒素,我自己倒不要紧,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到胎儿的正常发育。
为此,我让太医经常来给我把脉,然后开了很多补品和安胎药。我虽然按时按量的吃,但一颗心始终悬着放不下。最近更是隔三差五的就请擅长千金一科的太医来请脉,太医看后说是脉象很稳定,一定会顺利生产。我赏了些银子给他,只盼望着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健健康康的成长。
四月初,康熙决定往热和避暑,因为我快要生产,所以没让胤禛跟着去。其实北京四月份的天气并不算热,甚至还可以说是很凉爽,所以我虽然在家待产,倒也没觉得心烦意乱,胃口不佳等夏天容易产生的情况。一转眼,时间已经转到五月,算算日子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因为有了彤儿的难产经验,我难免害怕这次会不会也难产。胤禛一边安慰我说上次是因为摔了一跤才难产,这次保护的这么好,绝对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一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我,生怕有个什么闪失。我虽然脸上露出一副让他放心的表情,心里隐隐还是觉得害怕。
初夏的夜晚微风席席,太医说孕妇一定要多休息,而且我现在就要临盆,最好不要四处走动,所以我刚到亥时就歇下了。
胤禛正在书房处理今天的事务,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便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帷幔,开始糊天糊地的神游太虚。
从我是怎么跟胤禛认识的,然后又是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怎么会嫁给他,到现在我这是为他生的第几个孩子等,反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