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大国很有些莫名其妙,一听说是刘晨的事。连忙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毕竟是老狐狸,推脱道:“小瞿,你做得很对,像你这么负责人的老师,现在真是不多见了,一心一意为学生着想。”
“沈老师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跟刘晨的班主任杨敏反应过,可是他不想管。万般无奈,只能求助您了。”
“小瞿,这事我真是爱莫能助,刘晨才是大一学生。根本不下实验室。也不需要指导老师,一般都是教务处那边统一管理,你看我也不能越俎代庖,对吧,回头教务处那边该不高兴了。”
“可是他也是电院的学生啊。”
“虽说是电院,可大三才分专业,人家还不定选电气系呢,我这个电气系主任也爱莫能助啊。”
沈大国忽悠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开玩笑,他刚刚听说了光纤实验室周例会的事。还是老严过来跟他抱怨了几句。
常大毒舌竟然让这个叫刘晨的家伙坐在老严前面,态度还温和,这背景地位可想而知,大毒舌如此器重,他一个系主任犯不上蹙眉头。
瞿唯一憋着一口气,气坏了,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敢管,直接杀到了教务处,结果还没说明来意,那边的老师就说了,刘晨是试点班,不归口到教务处管辖,让她找电院教导员,又直接到了大电院,教导员表示也管不到试点班,还是向院里领导反应。
结果美丽迷人的only老师就像被踢皮球一样始终找不到人来管,满心的难过,小姑娘还从来没遭遇过这么大挫折呢,一个人跑到电院门前的大草坪上呜呜哭了起来。
刘晨很喜欢躺在草坪上看书,刚在图书馆找了两本好书,拿了一个垫子就在电院门口草坪的一个凹坑里看了起来,这块草坪平时人比较少,毕竟大家伙每天都忙于科研,实验室、宿舍、食堂三点一线,比高三狗还苦逼。
而且这一大片草坪比较原生态,并非是移植的那种整齐划一的矮草坪,江海大学这个校区原本就是一大片荒地,据说前面几年过来的同学还可以在校园里打猎,经过十几年的开垦,校园内依旧有大片的原生态野草地,电院门前就是如此,成片长得很高的野草,颇像大草原的韵味,大约也是刘晨喜欢来的原因。
正在看书呢,就听到呜咽的声音,大片的茂密野草看不到旁边的动静,刘晨皱了皱眉,估计又是哪个女研究生科研不顺利跑这儿哭呢。
为啥不是因为失恋或者跟男朋友吵架呢?在这么一所工科院校,女生都是宝贝,男生们都捧在手心里呵护,实在很难被欺负。
本不想去管,但是这女声啜泣了好长时间,还带着喃喃自语,“世风日下,除了互相踢皮球还知道干什么?”
“有背景的学生就不敢管!”
“刘晨!我不会放弃的。”
……
竟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刘晨很是奇怪,偷偷绕过了一片野草,又扒开了一点,余光看去在啜泣的女生竟还有几分熟悉,在她的角度完全看不到刘晨。
这不是瞿老师嘛!
怎么跑这儿哭呢,平时看着凶巴巴,脆弱起来还是个小女生,刘晨叹口气,最近忙,就一节周二的课程没去,瞿老师不至于吧。
他可不知道only被踢了几圈皮球受的委屈。
虽然,一直被瞿老师针对,有点烦,但这样真心负责的老师,刘晨还是敬佩,既然看到了,总不能不管,可人家难过就是因为自己,他再出现又怕她更尴尬,只好耐着性子不去管。
本来就很晚了,瞿老师难过起来还没完没了,天色都暗了下来,深秋了,不到六点钟就一片黑乎乎,虽说学校里比较安全,可江海大学这一片分布着各个学院,除了主路上的路灯亮着,好一会儿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这一片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