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去。
“先生,不行的,朝廷官员都是世家大族出身,自己的田产众多,怎么肯纳税?无论什么政策,都是要他们执行,对他们不利的政策,又怎么推行的开?”
事实上,吴宓比这孩子还失望,只是他心里更清楚,此事不可行。
杨蕴秋失笑:“行了,别耷拉着脑袋,其实只要想做,也不是做不成,只是要一步步地来,不可着急,你先把自己的想法记录下来,以后有了能力,再慢慢想怎么解决问题。”
伸手拍了拍自家学生的肩膀,“其实,你不是一直希望寒门子弟能有个公平的进入朝堂的机会?现在该最先做的,岂不应该是这个?你想想,选官考核其实就是一项德政,只是范围还是太窄了些,不够公平,能不能让它变得更公平些?要是你想解决这些问题,先得把自己的学问学踏实,步入朝堂之后,才能有机会。”
崔怀信重重点头,老老实实回去读书。
书院里一派和谐,随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自家学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不少人拿到他们的文章拜读,学生们的名声,自然是逐渐大了,虽说规模还太小,却颇有些和四大书院相提并论的意思在。
以前逼着自家孩子从书院退学的那些家长,一个个的也是万分后悔。
一开始还有好些人抹不开脸,觉得自家孩子上别的书院也一样,结果过了一阵子,眼看着书院的学生们名头曰盛,甚至连很多大儒名士都对其赞不绝口,更不用说,他们这才知道,原来皇帝竟时常在书院中出没……
这事儿其实以前就是公开的秘密,不过学校里校规森严,学生们在家也不会多说,家长们到不怎么清楚此事。
能和皇帝关系亲近些,这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奇遇。
这下子家长们哪里还呆得住,没多长时间,那些学生就个个要求返校,按照家长们的说法,提高学费没问题,多出赞助没问题,别管怎样,只要让孩子回去,让他们干什么都行。
另外两个先生不怎么高兴,毕竟,如果让学生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未免太掉价儿了。
杨蕴秋到没觉得如何,他向来看得开,不会把小小的冒犯太过放在心上,家长爱惜自家孩子的心情,任谁都可以理解。
当然,学校的规矩不能坏,就像先生们说的,这个大门要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学生们的感觉肯定和现在不同。
退学的学生想复学,可以,重新考,读预科班,如果顺利的话,读一年预科,再考核通过,就能重新成为正式的。
那几个家长收到消息,也不免有点儿沮丧——这是瞎折腾什么,把自家孩子从书院的正式,愣是给折腾成预备,以后读书的进度要比别的同窗慢许多。
几个学生也不大高兴,他们比家长更清楚,学校里的学习是如何紧张,哪怕落下几天的课,想补回来也得花费大力气,落到如今的地步,他们只有自认倒霉。
不过,读一年预科,再加深一下基础,也不算什么太大的坏事。
杨蕴秋如此作为,既全了学生的求学之心,也没违背了学校的规章制度,到是有不少人觉得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大师预备役,好像真有点儿样子。
他现在在京城,已经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准大师,以前他琴棋书画皆通,很了不得,很让人羡慕,但那也只能说是一代名士。
现在真正把学生教导出来,让大家看到成绩,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大师。
看来这个时代对教书先生还真是很尊重,哪怕比起后世来,也要敬重得多,怪不得那么多人愿意开办书院,教书育人。
如今,书院才算真正的步入正轨,在京城正式站脚跟。
等到第二批招生,来的学生的数量也更多了起来。
这也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