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站在门口干吗呢?!”
山姗在背后推了推凌薇的轮椅,凌薇忙扭过头,拭去眼角的泪花:“我刚到。”
山姗也没多留意凌薇的表情,气呼呼地推着凌薇就往病房里走,边走边埋怨:“老孟也不知搞什么鬼,明明医生让他住院等着开刀,他却自己溜了,害得大家白跑一趟。”
凌薇正听得一知半解,病房里一位领导的喉咙就响了起来:
“小张,你说说老孟跑哪儿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从床上起来,很用力地一把推开我,就往外跑,拦都拦不住。你看,我头上都起包了。”
张积低头想让领导看看伤情,领导却不屑一顾。
“你小子别跟我来这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孟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他真的推了你,你不撞额头,会撞到头顶心?我也是刑警出身,你小子扯谎也要讲究逻辑,所以说你破案没天赋,没事多跟老孟学着点儿。要知道老孟的心脏病可是会出人命的,他万一出点儿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领导走后,凌薇问张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电话里不是说老孟病危了吗?”
张积叹了口气:“老孟发现新线索,非要让我把他弄出去调查,说他开了刀之后就再……再也……”张积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再什么再?快说啊!”山姗敦促道。
“他说他以后再也办不了案子了,他现在的身体只能靠静养。这一次,就是他破的最后一个案子。”
淡淡的伤感在三个人心头萦绕,像是在送别一位将要远行的老友,头一次感受到老孟不显山露水的真感情。
“还真看不出,老孟这人挺有风骨。”山姗缓和了一下气氛,“这么晚了,我们一起去吃消夜吧!”
这时,进来一位高挑儿的女护士,看见山姗后惊讶道:“怎么是你?”
“你们认识?”张积把头伸到了两人之间。
“嗯,嗯!算认识吧!”山姗闪烁其词,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儿。
护士似乎没有发现山姗虎着脸不愿多说下去的情绪,热情地说着:“你忘了拿走你男朋友的东西了,我一直替你保存着……”
“没事!”山姗粗暴地打断了护士,故作不认识想要走。
“哎……哎……戒指还给你。”护士拦下了她,硬是将一枚戒指塞进山姗手里。
山姗紧紧握着那枚戒指,不愿让在场的人看见它,不再理睬护士,脸色难看地推着凌薇往外走。
凌薇扭头看了看那位护士——写满震惊与诧异的脸是如此熟悉,她记得这位护士在她车祸后入院治疗时,是男朋友蒋博文的专职护士,虽然凌薇和她互不相识,可因为她出众的身材,凌薇对她记忆犹新。
她又怎么会认识山姗呢?山姗从来没有同凌薇提起过自己有男朋友,而且为什么这位护士要把她男朋友的戒指交给山珊呢?是她男朋友不能来医院了吗?
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难道那通电话是她打的?
车祸前的景象犹在眼前,凌薇后腰眼的旧伤,开始和记忆一同放肆地痛了起来。
奥地利的蜜月行程,是凌薇在心里为自己的婚姻定下的最后考量,她希望以这次旅行作为一次试婚。
在车祸中去世的凌薇前男友蒋博文,是一位出身不凡、家境富足的阔家少爷。大约一年半以前,凌薇一个人去电影院,身边座位上的陌生人正是蒋博文。两个人因为使用了同一种品牌的香水,互相吸引并且交谈起来。电影结束散场时,蒋博文提出与凌薇约会的要求,但借口有点儿烂。
“刚才的电影我没太看懂,你能不能再给我说说?”
看着凌薇吃惊的表情,蒋博文笑道:“别怕,我请你吃饭,边吃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