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諾兒儘量縮小存在感,還是被禾韻拳打腳踢了幾十下,哭得嗓子都啞了。
客堂內,陳斯年消了氣,飲了一口百戶妻子遞來的參湯,淡笑道:「多謝嫂夫人。」
百戶妻子點點頭,忙退了出去,她家老爺讓她過來送湯,明顯是有另一重用意,幸虧這男人還算守禮,沒有亂來。
陳斯年放下參湯,看了一眼天色,快到晚膳時分了,「讓老楊做些清淡的粥菜。」
張胖子看出他的目的,提醒道:「主子,美色誤人」
見陳斯年冷眸看去,張胖子打哈哈道:「屬下馬上去,清淡,清淡。」
陳斯年懶得理會,起身去往落鎖的客房,一推開門就見殊麗靜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別這麼拘謹,我又捨不得傷你。」隨意坐在她身邊,一雙眼睛緊緊盯過去,很像瞄準獵物的狐狸,等待獵物放鬆警惕。
「你留我在身邊,想要做什麼?」
「沒想好,不過我不介意多養個人。」
盯著她那美到不真切的面容,在感情上向來心如止水的陳斯年好似也動了凡心,掏出衣袖裡卷好的紗質飄帶,丟在她裙裳上。
殊麗將之放在一旁,「何意?」
「綁住自己。」
殊麗沒有依順,卻聽對方道:「或者我來動手,呵,那就不是綁手綁腳的事兒了。」
當一個人的惡劣被好的皮囊掩蔽時,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吧,殊麗如是想,按著他的意思,綁了自己的雙手。
「不太牢靠。」陳斯年提溜起綁縛著女子雙手的飄帶,左右晃了晃,「糊弄誰呢?」
殊麗反問:「你能綁得緊自己?」
陳斯年笑笑,解開那條飄帶,綁縛起自己的雙手,還利用牙齒使勁系了結扣,「你拎拎牢不牢靠。」
也許這是個敲暈他的機會,可殊麗知道即便敲暈他,也逃不出去,何況,還是在他有所防備時,根本無從下手。
見她不跟自己玩兒,陳斯年用牙咬開系扣,剛要去綁她,卻聽門口傳來叩門聲。
「主子,飯菜做好了。」
「送進來吧。」陳斯年收起玩心,變回了穩重的宣王,將飄帶纏好放回袖管。
張胖子端著飯菜進來,一一擺放在食桌上,夾起托盤問道:「可需要酒水?」
「懷著身孕呢,怎么喝?」
話是對張胖子說的,可陳斯年的目光始終落在殊麗身上,「送來個丫鬟。」
張胖子有點吃驚,難不成,主子真瞧上這個懷有身孕的女人了?還要給她配備個丫鬟。
「地窖有個現成的,白吃白喝這麼久,不如讓她過來服侍。」
他不提,陳斯年都快忘了這麼個人,「晚上帶過來。」
房門被關上時,陳斯年伸手握住殊麗的手腕,謾笑溫淡,「過來用膳吧。」
殊麗抽回手,「我不餓。」
「你不餓,肚子裡那個總該餓了。」
殊麗不懂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不必假惺惺的,你想要什麼只管說,我承受得住。」
還算有幾分膽識,陳斯年愈發對她感興趣,「我要你生下陳述白的孽種。」
殊麗一愣,想過許多可能,就是沒有想到這個。
陳斯年很滿意她的反應,「看來,你並不想留下這個小畜生,不過,不能遂願了,這個孩子會與我同生同滅。」
與陳述白直面相搏是早晚的事,他沒有僥倖,也沒有勝算,不過,如今有意思了,他的籌碼里多了陳述白的骨肉。
「作為獎勵,在你生下孩子前,我不會動你。」
像是覺著她不會相信,陳斯年忽然扣住她的後腦勺,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柔和的眼眸轉瞬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