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下贼车难,来了我这里还想安然而归想都别想。”温如希笑。梓潼生气,捶了他两拳。温如希制住笑,用正经的口气说不正经地话,“喂,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殉情啊,说真的我不介意。”
梓潼脸刷一下就红透,规规矩矩坐着,恨恨地说:“谁要陪你殉情了,想得美的你。”
“你在扰乱我心智,万一车飞出去我可不负责。”
“那你还不好好开车,我又没打扰到你。”
“是是,梓潼姑娘没有打扰我。”他笑不可抑,“不过说真的,万一出了意外,你是愿意陪我的吧。梓潼姑娘,你别否认啊,你其实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是不是?”
梓潼更是不想理他,这男人好没定性。亏得没有被他那张迷倒众生的皮囊所骗,起初还感觉他冷漠难以亲近,现在感觉很……果然不能看外表。
路途远,梓潼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温如希摇醒她。梓潼睁眼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近在眼前,迷糊一阵立时清醒来,警惕地说:“你你要干嘛。”
温如希哂笑:“你说我要干嘛。”
梓潼悻悻,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不好意思坐直了开始对周围环境一番观察,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一片辽旷海滩上,四下无人。海潮声、海鸟声不绝于耳,在这样的境地里不说不是震撼的。
下车,潮湿的海风袭来。温如希脱下鞋子,看她傻不愣登,仿佛是从未见过海滩,不由笑了,“梓潼姑娘,能不能把鞋子脱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梓潼不理他,往柔软沙地走,高跟鞋子陷进沙子里煞是狼狈。温如希亦步亦趋,见她如是狼狈笑不可抑,弯身抓起一把沙子扔到梓潼身上。梓潼怒瞪他,他愈发放肆。梓潼也不在顾忌形象抓起一把沙扔过去,两人像小孩子一样在海滩上追追打打,没一会儿梓潼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又见温如希脱了鞋子玩的更是轻松,迟疑了下也脱掉鞋子。
玩了一会累了,梓潼走到潮水冲刷的地段,凉凉的海水漫过脚丫,伴着细沙挠得脚板心痒痒的。潮水袭来,湿了下半身衣裤。
温如希卷起裤管,和她一起并肩而站。
梓潼眼睛湿了,她竭力忍着。金色的霞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映在深蓝色海面上,风浪起波光万丈。
她记得有一次和严格去海边看日出,两人半夜就在海滩搭起露营的帐篷,缩在睡袋里,看着满天繁星。一件简单的事,可放到恋人身上却是浪漫幸福的。时至今日,她还能想起当日蜷缩在严格怀里听海潮的感觉,她以为那就是永恒,潮水是幸福的见证,他们聆听了幸福的福音就会不离不弃,可奈何事事无常,他们谁也没有预料今日变化。不,也许只有她沉浸在幸福里,他是知道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那日的星星真美,严格用从没有过的认真对她说:“潼潼,这一生我是何其有幸遇上了你。”
她笑着哭,他吻去她泪水一遍遍呢喃,说他们能够在最美的年华遇上最美的彼此。
可是严格忘了说,在千万年茫茫人海里,他们终究是早一步遇见彼此。没有一起面对风雨考验,当前途未卜没有直往幸福的路径时,爱情和事业不能两难全时,才会那么轻易放弃,任性转身,放走了爱情。我们在最美时遇上了彼此,可是在最深爱对方时,又是谁陪在你身边?
此去经年,爱情还能给他们多少时间,去相遇和分离,去相知和后悔?如果终有那么一天,我们后悔了,是否还有时间再去拥有?如果爱一个人却不能拥有,除了珍藏在心里的回忆,又能有什么选择?
海水是有灵性的,不然怎么还能够听到隔了那么久远的对白?为什么再次看到海上日出时,会泪如泉涌?为什么身边的人不是他时,心痛如菲。
她知道,再痛也无济于事,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