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若有所思,陈毅一脸冷汗,娘娘这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蓝夕耸耸肩,“怎么不会?否则你父王为什么不留遗诏?雷扎木为什么又要和赫都撕破脸?定是他知道了不该他知道的秘密,所以才遭赫都追杀的!他千方百计要把镜子给你,肯定是想告诉你什么……”
话音未落,燕风突然想起了什么,劈手躲过蓝夕手里的凤镜,急急的就去拆那镜面。
蓝夕一愣,“哎,你干嘛?”
燕风道:“小时候,有一次无意中看到父王拆过这镜面……”
语声突然顿住,神情一呆。众人不禁好奇,齐齐的看向他手里的古镜。
只见那打开的那镜面与镜背之间,赫然露出了一块黄色丝薄的绢绸。果然是大有玄机啊!
燕风的手开始颤抖了起来,英俊的脸庞划过了一丝愕然而又痛苦的复杂神情。
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打开了那方薄薄的绢绸。
众人全都屏息凝神,一眨不眨的看着。上官尘一眼便能看出,那种明黄色的绢绸,只有皇家才能使用的。莫非……
果然,燕风只看了一眼,便痛苦的道:“是父王的遗诏!”
古镜中的惊天秘密(14)
众人齐齐一惊。凌秋国的前任大王,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来藏匿他的遗诏?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有这么的顾忌?
燕风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上官尘和陈毅自觉的退后了一大步,不去看那绢绸上的字。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这等隐私,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
蓝夕不认识凌秋国的文字,所以也懒得去看,只接过依依递过来的清茶,慢慢的喝着。
一时间,满室沉默,唯有蓝夕手里的清茶,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袅袅绕绕的漂浮在半空中,久久不去。
燕风看着看着,神情开始悲愤,握着那方绢绸的手也不停的颤抖起来。待到他看完,那手已紧紧的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面容也扭曲得有点吓人。
再抬起头来时,堂堂七尺男儿的深邃眼眶里竟然含了满满一眶的眼泪。蓝夕不由一呆,心里在想,不会是她猜中了吧?
果然,燕风深吸一口气,兜头就朝她拜了下去,“夫人!燕风白活了二十几载,枉为人子,尚不及夫人一个局外人看得清楚透彻,真是惭愧啊……”
众人心里顿时一沉,果然是这样!
蓝夕被燕风那一拜给吓了一大跳,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拜过呢,俏脸顿时一红,急急的道:“哎,那个,三王子,不可以随便拜人的呀……”
上官尘瞧她那手忙脚乱着急忙慌的样子,忍俊不禁,唇边不由绽开了一抹微笑。
燕风稳定了一下情绪,闭了闭眼,恨恨的道:“那个禽兽,果然是他下的毒手……”
原来,赫都早就觊觎王位,暗地里早就结党营私,意图谋反。那日听闻大王酒后吐言龙御归天之后,要传位于文韬武略的三王子燕风,赫都暗恨于心,动了杀机,于是和大王身边的一个比较得宠的妃子串通,每日在他的饮食里下药,每次量都很小,一般人根本难以察觉,就连大王自己,也未曾觉得有何不适。日积月累,大王终于油灯枯竭,危为病重了。
古镜中的惊天秘密(15)
而宫中御医均被赫都收买,俱称大王是积劳成疾才龙体染恙的。唯有一陈姓汉人医官,过不了良心那一关,终于在暗地里偷偷找到大王随身最为信赖的太监总管,告知了实情。
大王闻知又惊又怒,奈何宫中已被赫都控制,自己的左右全都被安插了他的人,再加上病情加重,病入膏肓,也只有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万般无奈,只好在弥留之际亲笔手书一封,将赫都的罪行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