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要飞蛾扑火般悲壮的爱情,也不要这等如同鸡肋食之无味的感情。
丁一平于她,就像另外一个世界。
或许似她这般的女子永远都是自怜自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难已在这尘世觅到真正的知己。
又或许,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和月。
3。
恋裳恍惚之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身着紫色的长裙,于假山旁一凉亭旁扣弦而歌:
“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对面而座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俊朗的五官,优雅的举止,折扇轻摇间,尽显万般风流。
闻琴、闻歌,不由得抚掌大叹:“好琴!好歌!恋裳表妹,你益发的不简单了!”
两人的装扮,分明是晚清时期。
那青年,分明就是另一个丁一平!
女子柔柔的笑:“表哥!过奖了!献丑而已,不值得一提!”
神色之间,一片娇羞;眉眼盈盈处,更是万般风情。
他们是表兄妹。一个是名门之后,一个是富家千金,打小一起张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姻缘,便自他们儿时就被双方父母给默定了。
前世今生(4)
他轻轻的托起她的脸庞,声声叹息:“恋裳啊恋裳!叫我如何不爱你!”
说着,便对着那张红唇深深浅浅的吻了下去。
如此大胆,不顾礼教与场合的举动,羞红了一旁站着的侍女的俏脸。
三天后,她上了他的花轿。
当府里张灯结彩一派喜庆气象时;
当她身着大红喜袍头覆一方鸳鸯戏水的锦帕时;
当她的花轿抬出府门在一片锣鼓喧天唢呐齐鸣声中逶迤西行时,她还疑是在梦中。
望着前方骑在马上戴着大红花的她的新郎,她的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涌上来一丝不安。
果然;花轿抬出尚不足半里;她便听到了来自前面的喧哗声;
夹杂着女子的细细的哭叫;声声混在一起;队伍停了下来。
她的心;一沉。
轻轻的掀起轿帘,透过薄薄的大红面纱,她看到了一个女子,
一个全身素雅的女子跪在他的马前,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声声控诉:
“丁郎!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说过不负我的!
你说过要娶我的,可你今天为什么娶了别人?为什么?为什么……”
轿帘自她手中轻轻的滑落,隔开了她和外界,封闭的轿子里,她的手足一片冰冷。
但很快,人群的喧闹声没有了,训斥声和哭喊声也没有了。
唢呐又重新吹起来了。队伍又开始前进了。
自始至终,她都未曾听到过他的声音。
终于,拜过了天地。
终于,送进了洞房。
终于,宾客都散尽了。
终于,洞房中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当红头巾轻轻的被挑起的那一刻,她的眼角缓缓的淌下一滴泪,
他的喜称掉在了地上,她冷冷的看着他,他的脸上一片狼狈。
“告诉我!她是谁?”轻飘飘的吐出了几个词,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惨然一笑。“报应!这真是报应!
我早该知道,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怪我一时糊涂,做下了这等的荒唐事!
今日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前世今生(5)
她凄楚的笑起来,喃喃的道:“这有何用?这有何用?
我纵是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