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忍心看着叶菱生活在误解和仇恨里,所以,当踏出大牢的时候,听到上官尘说了她的近况时,她心急如焚忧心不已,二话不说就立马奔来了蕖香别苑。
看到叶菱憔悴得不成人形,她心痛不已,那么聪明坚强的女子,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她想不通,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到最后,怎么会弄得反目成仇,纠缠得如此痛苦?
爱情这个东西,当真是一把双刃剑啊!
从此萧郎是路人(12)
她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姐姐,当真,无可挽回了吗?”
叶菱淡淡一笑,“你觉得挽回还有意义吗?”
静姝语塞。是啊,就算把所有的误会都说开,又能如何?伤害已经形成,打破了的镜子粘合在一起怎么着都有裂痕,心已不复当初,又如何再继续?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张爱玲的《半生缘》,曼桢说:世钧,我们回不去了!
而他们,又何尝不是?怪只怪,造化弄人罢!
“静姝,白墨是个好男人,你要好好珍惜!”叶菱突然道。
“姐姐?”惊讶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的心思,”叶菱淡淡的道,“放心吧,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静姝霎时就红了脸。
窗外阳光正好,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静姝,陪我到园子里走走吧。”
“好。”
园子里花开得姹紫嫣红,红的白的绿的粉的紫的七彩缤纷,竞相争艳,荷花池里波光潋滟,风光正好。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小路上,迎面有下人走来,手里捧着大红的绸带,看到她们,行了行礼,“娘娘好,赵姑娘好!”然后错身走过。
静姝一看这园子里挂满了红色的绸花,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不由奇怪的问:“府里是要办喜事吗?怎么这么热闹?”
叶菱的唇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容,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三日后,是定王上官尘的寿诞……”
三天后,就是上官尘二十四岁的生日。每一年,皇上都会给这个最疼爱的弟弟庆贺生日,所以,每一年定王的寿宴,也都会搞得非常的隆重,今年,也不例外。
这不,离他的生日还有好几天呢,府里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
但不知何故,今年的生日宴,上官尘将它定在了蕖香别苑。
从此萧郎是路人(13)
静姝挑了挑眉,“原来是过生日啊,难怪——”
琢磨着叶菱突然变得怪怪的声音,不由福至心灵,惊诧的道:“姐姐你……?”
“嘘!”叶菱的唇边,意味深长的笑慢慢的荡漾开来……
很快便到了三日后。
这一天一大早,府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到处都是红绸飘飘,到处都是前来贺喜的人。文武百官,京城才子,巨富商贾,哪个不想趁此机会好好巴结巴结权倾朝野大名鼎鼎的定王?
人手不够,王贵也被调了来别苑,负责总管事宜,他领着几个下人,站在别苑门口,接礼接得手软,而前来道贺的人依旧络绎不绝,估计更多的人,恐怕就是想亲眼目睹一下这段时间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定王妃吧?
可惜,定王妃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她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间里,握着一支毛笔在书案上一笔一划的写着字,外面的喧嚣热闹欢歌笑语似乎与她无关,她就想一缕青烟,仿佛不属于这人间所有。
依依站在一旁,一边磨着墨,一边看着她写字:“小姐,你的毛笔字越写越好看了呢!”
叶菱淡淡一笑,“是吗?”
能不好吗?搬到别苑来之后,她天天练的就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