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右脸颊轻吻一下。尔后,露出狡黠一笑。
“宝贝,,我们该收获覆盆子和红醋栗了。”
林宛儿和希泽尔开始了收获和储藏的工作,这个时候的红醋栗会变成半透明状,像是海底的水母,但它不会游动。果肉上布满白色的筋脉,等待阳光将它们饱晒。覆盆子会在阳光的照耀下变红,变软,在驯马丛中闪着点点的光亮。因为覆盆子和荨麻,它们总是长在一起的,像是一对连体婴一样。
不管林宛儿怎么尽力想要避开扎人的荨麻叶片,但只要她把手伸进那果丛中,就会被扎得青一块紫一块,每摘一次覆盆子,林宛儿和希泽尔就像是被虐待了一样,可是只有她的手越往那果丛里面伸,摘下的覆盆子才会越大越甜。
把这些浆果用篮子采集回来,清洗干净,还要分类堆放在厨房的桌子上,加工成果酱。
厨房里要燃着大炉子,炉膛里架着木条的地方会噼里啪啦吐着火舌。
火炉的旁边堆着一堆木柴,要不断往炉子里加柴火,不能让炉子里的火势有丝毫减弱。每隔十五分钟,就塞一根木头进炉膛里,不然火炉上面铜盆子里沸腾的果酱就会保证不了质量。
因为糖分和果肉只有在一个持续不变的温度下才能完全融合。
当然,这些事情,林宛儿肯定是不会知道的,这些东西都是希泽尔告诉她的。当她在惊讶于希泽尔怎么懂这么多东西的时候,希泽尔只会抬头淡淡地说:“岁数大了呗!”
希泽尔用勺子搅拌着铜盆里煮沸的果酱,以免黏到盆底,否则这一盆好果酱将会毁于一旦。
到后来,覆盆子翻滚得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冒出气泡,发出类似于老人叹息的声音,那是一种懒洋洋的,像是精疲力尽的声音。两位伟人搞不懂它为什么会发出那么难听的声音,但她什么都没说,就乖乖地趴在希泽尔的背上,看他是如何去熬果酱的。
当听到这种类似于老人叹息的声音的时候,希泽尔舀起一勺滚烫的果酱,再慢慢地倒回铜盆里去。希泽尔对趴在他背上的林宛儿说:“如果这勺果酱很快从勺子上流下来的话,那就要再继续煮,如果流得很慢很慢,一滴一滴重重的往下走,那就好了。”
“好厉害啊!希泽尔,你真是超越了神一般的存在!”林宛儿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希泽尔。
希泽尔得意地挑挑眉,“那是当然。”
(希泽尔好感度+3)
在果酱熬好的那一刻,好像之前的被扎的疼都值了,没有什么会比果酱熬好了更激动人心了。
希泽尔将那一盆子的好果酱装入一个坛子里,储存起来。
这时候,对于林宛儿来说,更加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临了,盆子里剩下的厚厚一层的果酱全留给林宛儿享用了!
她拿着汤勺,刮下黏在盆子上的果酱,她美滋滋地吃着,不知形象为何物。当汤勺不再有用时,林宛儿就把脑袋伸进盆子里面,像一个几百年没吃过果酱的人一样。好吧,林宛儿确实没怎么吃过果酱,以前在城市里有偶尔买过几罐,但说实话真的不怎么好吃。至少没有这个果酱好吃。
最后的结局很悲哀,因为林宛儿整个脑袋都钻到了盆子里面,头发黏在了盆壁上,脖子和耳朵也到处是那黏糊糊的果酱。
林宛儿只好哭丧着脸去找希泽尔,最后是希泽尔阴沉着脸将她头发上脖子上的果酱全洗掉的。
除了自制果酱,希泽尔还自制了农家鲜干酪,黄色酸奶油以及烤制的面包。
当林宛儿小口地咬着面包,并且尝一口酸奶油,感受酸奶油在她的舌尖上化成一滩脂肪时,她总有种莫名的幸福。她不知道她是在为什么幸福,因为希泽尔的做的食物?因为这样简单安稳的生活?还是仅仅因为能和他在一起?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