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中,君圣朝同明月,思梅,思兰,思竹,几个人同等在厅中。原本,这时他们也该去秦淮开业,可临出门前,思菊却拦下了他们,说是君宛清有事情要告诉他们。
君圣朝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记起前几日君宛清对他说的话,他直觉,定是有什么联系。
“久等了呢。”君宛清踏进厅堂,微微笑着面对几个人。
“宛清,你找我们有什么事么?”君圣朝问道,目光在四周探询着,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影。
没有回话,君宛清只是走进了厅堂中,寻了一张椅子坐下,依旧不语。
“主子,人来了。”思菊随后便走进了厅堂中,见到众人,不禁笑笑。
众人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思菊的身上,而是留在了门口,那个穿着品红色衣裳的美艳女子。
说她美艳,她长得却不美。只是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眼带媚色,绛唇映日。肩若削成,腰若约素。品红的纱衣衬得她更是人比花艳。
君圣朝诧异的看着她,激动的上前,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宛平?你是宛平?”
思梅,思兰,思竹,明月,皆是一脸的惊讶,看着那名女子,屈膝跪地,“奴婢见过公主!”
女子嫣然一笑,扶着君圣朝走进厅堂,“快些起来吧。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而且,就算还在宫中,我也只是一个被赐死的昭仪的女儿。只是徒有一个公主的身份,也许过几年就会被随便给个封号,嫁出和亲。你们就别这般客气了。”接着,又看向君圣朝,脸上不禁是一分的苦涩,“皇兄,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扶着李宛平在一边坐下,君圣朝示意明月她们起身之后才说道,“宛平,我和宛婷在周军进宫的前一天便离开了。倒是你,你是怎么从宫中出来的?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宫里的其他人呢?还有元卿呢?”
李宛平摇摇头,“皇兄,我不知道德钦皇子是不是还活着,宫里其他人的事情也全是不知。母妃在死之前,被父皇打入冷宫。虽说母妃死去,我却还是搬到了冷宫之中。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在周军大开杀戮的时候装扮成婢子逃过一劫。前些日子,因为女将军的婚事,宫中守卫松了一些,我才趁着这个机会,随着那些送礼的宫人一起出宫。可我自幼长在宫中,又哪里能在宫外寻得生路。好在遇到了镇国公主,不然……”
君宛清站起身来,绕到了李宛平的面前,对众人道,“也是巧。那日我本想进城寻乔生的。谁知在路上看见了迷茫一片的宛平姐姐。在宫中,那些公主里,我只认得宛容姐姐,若不是因为她的眉宇之间像极了谢昭仪,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贸然将人带回山庄。”
君圣朝有些责怪的看着君宛清,不禁责备道,“宛清,你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皇兄,你就别怪镇国公主了。宛平知道你们都在为复国而忙碌着,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呢。”李宛平接过君圣朝的话道,“皇兄,不,应该是君公子,既然你们都在以新身份而忙碌,我也不能袖手旁观。从今日起,我也不再是李宛平。柳姑娘为我取了花名,秦淮几处都有我们自己的人,藏娇屋,便由我牡丹来看管吧。”
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宛平,又看了看君宛清,君圣朝道,“宛清,这又是你的主意吧?”
君宛清点点头,应道,“哥哥,院里的牡丹都开始绽放了,米朝的牡丹又怎么可能衰败呢。”
“喵~”呢喃的一声猫叫,懒儿从门口悠哉的逛了进来,在君宛清的身边轻轻蹭着。
俯身抱起了懒儿,抚摸着她柔顺的毛发,唇边扬起了轻轻的笑意,“惹了一身的花香,幸亏你是个女子,若是个成了家的男子,还不得惹出一场波浪来呢。”
懒儿只是“喵喵”的呢喃着,眼里的幽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