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蛋,可爱极了。
“我把他丢家里了,等着他带消息呢。”小夏帮着许琤脱下外面厚厚的斗篷。
这孩子,真是和弘文闹大发了,也就随着老往小夏这脂粉铺跑,也没有个顾忌。
“大冷天的,你家真敢放你出来。”
正说着呢,弘文就一头撞了进来,风风火火的。罗晋鹏站起来,抓住弘文,一伸手抹去他额头的汗。还没等弘文开口,又有人跑进了脂粉铺,对着任元直就喊道:“少爷,中了,中了。”弘文正要开口,脂粉铺门前就奔来了两拨人。接着锣鼓震天响,两声高喊:
“捷报岭南老爷任讳元直,高中丙未会试第二名贡士,金銮殿上面圣!”
“捷报应天老爷罗讳晋鹏,高中丙未会试第一名会元,金銮殿上领班面圣!”
两声高喊,把京华客栈和茶社的学子,都吸引了过来,要看看这头名和二名是何许人也。一侧的绣坊内,小语领着一众小丫头侧耳听,一听见表少爷高中了,顿时欢呼了起来。小语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挤开人群,直奔脂粉铺,抱住小夏,比小夏都兴奋。
转眼看两个高中的人,似乎没有被外界热闹所打扰,淡笑的看着众人。罗晋鹏松开弘文,走到任元直面前,拱手含笑。任元直也起身回礼。两个人同时想到了三月十五日的殿试,又是一场恶战。
小夏支着脑袋,一下一下地打着瞌睡。窗外雨声淅淅沥沥的,罗晋鹏睁开眼睛,就看见床边的小夏,扑哧就笑了出来。头夜里,修远考中的学子们,要喝着要聚聚,刘博然是一准的跑了来,说什么都不许罗晋鹏缺席。被他闹的无奈,只得随着去了。小夏正巧从脂粉铺回来,看见他随着刘博然出去,便让他不要闹的太晚了。
修远这次考上的,成绩都在一百之内,三十多个人都喜气洋洋,有钱的那些,一早就把鸿禧楼包了一层来,专供这些人嬉闹。吟诗作对,把酒言欢,指点江山,豪气万千。罗晋鹏本是坐在一角,笑着看,却被许致拉了出来,非要让这个会元郎,讲上一讲。他本也不是多话的人,这一起哄就只得把酒一杯杯的灌。
结果可想而知,都喝高了。清醒的人,只得把这些不清醒的,一个个送回家去。回来的晚了,刘博然也是一个劲儿的给小夏赔礼,小夏虽没说什么,脸色却不甚好看,看着走路都打弯的罗晋鹏,一口气堵在了心口,把人好不容易拖进房间,擦脸擦手,退下外衣。罗晋鹏却闹起了酒疯,拽着小夏的手,就是不肯让她走。
嘴巴里一个劲儿的说着什么:天下有心人,尽解相思死。天下负心人,不识相思字。然后又看着小夏,笑地痴傻,一个劲儿的问:“我的相思去了何地?”小夏被他气乐了,只得哄着说:“你的相思在我这里。”哄了好久,罗晋鹏才肯睡,却怎么都掰不开拽着小夏衣服的手,小夏无奈,只得坐在他床前,守了一夜。
罗晋鹏揉揉疼的有点干裂的太阳穴,看着窗外,似已天明,只是下着雨,阴沉沉的,倒是算不真确时辰了。伸手把小夏揽了下来,小夏也醒了,看着罗晋鹏,眼睛渐渐清明了起来,脸板着,不满地嘟着嘴巴。罗晋鹏实在是看她这个样子,喜的厉害,迅速地就偷了个吻。弄的小夏倒是左右不是了,只得瞪了罗晋鹏一眼。
罗晋鹏长臂一伸把小夏禁锢在怀里,问:“生气了?”
小夏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道:“闹的都没个时辰,你也是会元郎了,就这般没有分寸吗?”
罗晋鹏一听,便晓得她是等了一宿的,只得伸出手,揉揉小夏的脸颊,“怕是以后就没这般的机缘了,便都闹的过了。”
“你也晓得,七皇子的一年素服还没过呢,你们这么闹,不是引的人看你们不顺吗?”小夏拉下罗晋鹏扶着自己脸颊的手,十指交缠,“你平日里内敛的很,怎的这会儿,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