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铺的人了,还这么见外干嘛,叫韩孺就好。”
文遥笑笑,算是应承了下来。
“孔雀男,你又来干嘛?”小夏翻了个白眼,实在搞不懂,这家伙是找虐吧,忙着千秋宴,还有空跑来这里找骂,而且对孔雀男这个称呼,一点都没觉得不爽,欣然接受,小夏无语了。
“被礼部那些老头子说教了一个上午,烦!”韩孺大方的坐下,全然当自己是主人。
“我这里不是心理诊所,我也不是知心姐姐!有病,你该去后街保和堂!”小夏挥拳,对这个自大却一副无所谓的八王爷,实在是无奈极了,若是当初知道惦记他林子,会给自己招来这么一个大麻烦,宁可什么都不要。
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没想到熟悉了以后竟然这般无赖。小夏摇头。
韩孺这段时间习惯了,没事就往这边找小夏、文遥,渐渐对她时不时蹦出新鲜的奇怪词,见怪不怪了。韩孺也不知为何总是在最烦的时候,想在这里。有的时候想想,这里似乎给他了一个平等的对待,没有唯唯诺诺的小心翼翼,没有看人脸色的勾心斗角,没有虚假的恭维,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真实。在这里会不自觉的轻松,就连小夏那明明是嘲讽的别号:孔雀男,也觉得其实还不错啦。在这一刻,韩孺突然有点明白五哥为何会对这个人,情有独钟了。
小夏也不是真的要赶韩孺,只是每次看见他骚包的华丽穿着,就有想挥拳打过去的欲望,自己这点暴力因子,全都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爆发了。明明外在那么优雅的贵气皇子,竟然在熟悉了以后,变的全然扭曲了。简直就是一个小气、缠人、高傲开屏的小公孔雀,却偏偏一副撒娇的孩子样。小夏大概明白他这种性格,是因为生为皇族的无奈,自小就没有得到真正的关爱。其实也是缺爱的寂寞的孩子吧。
把茶水放在韩孺面前,道:“你反正今儿是不回去礼部了,帮我把这些草药磨了。”说着小夏又抱了草药和一个小石磨到韩孺面前。
韩孺看着小夏,道:“我是客人哦。”
小夏撇撇嘴,上下一通打量,看着韩孺一副大爷的坐像,道:“你在客人家当自己爷儿一样?少废话,快点做,不然下次我会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韩孺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看小夏,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小夏一个爆栗,就敲上了韩孺的额头,“装可怜没有!我没爱心拿来泛滥。”
韩孺哀嚎一声,一边喝着茶,一边认命地脱去外面的大氅,掳起大袖,拿起药材一点点的放进石墨的孔中,然后小声的道:“文遥,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帮我。”
文遥还没来得及开口,正巧从灶房熬汁液出来的苏烟听见了,吐出一句:“孔雀哥哥,谁能违逆的了小夏姐,你认命吧。”然后径直往前面铺面而去。
正文 四季时令胭脂
文遥画好屏面图,递给还在磨药草的韩孺看,告诉他,这个想法是来自小夏。韩孺最初想要小夏的独家定制,也是因为听说但凡独家定制,必然是林小夏的点子,陌上公子文遥的画笔,这是多大的噱头呀。收集天下不凡品的韩孺,独独没有陌上公子的画卷,不得不说是一遗憾。只是文遥封笔多年,除了为知己执笔,便再也不做画。所以现在能让文遥执画笔,抚瑶琴的人,只有林小夏了。
韩孺还记得,小夏拉着文遥来自己府邸之时,那冬雪一般清丽的佳人,让自己有瞬间的炫目。当年谁人不知琴画双绝的绝艳优伶——陌上公子,就连自己也不过是在多人外,纱帘后看见那美不似人间的人,真真儿地是天上人间。韩孺知道,多年前老梁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梁王赎了他,从此后,陌上公子便成了内室的金丝鸟,无缘一见。如今多年已过,还是无人能打破陌生公子的神话。
当日小夏和文遥,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