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对上吕娘温柔的眼睛,顿时了然了,然后对着爹爹说:“爹爹,女儿刚才无心冲撞。这事儿,的确是女儿没有想周全,只是这单,我确实想接,这五天我必想一个两全的法子。”
“哎……”林于祉叹了口气,挥挥手道:“罢了,是我急了。这单多少也是不好做的,若是推了,也是得罪了王爷家和害了那姑娘;若是接了,必然多少得让别家背后戳咱的脊梁骨,我也是怕你为难呀。如今,你既然都应下了,要为那姑娘先做做看看,就先做做看吧。若是不成,咱也别耽误了人家找更能耐的。”
“那就先这般,有啥解决不了,让小夏来找咱就好。”吕良询问着林于祉。
“成。”林于祉点点头,“小夏,你跟我回房。”
回了房间,林于祉先把已经放凉的药喝了去。然后看了会儿忙前忙后的小夏,等她坐到自己面前,才笑了起来。道:“刚才爹爹说重了,别气了。”
小夏鼻子一酸,没忍住一滴泪就落到了手背上,“没。”
林于祉伸手,轻轻地抹去小夏的泪。林于祉体温低,手指拂过小夏脸庞的时候,带着微微的凉,却格外舒服。让小夏想起自己每次跌倒,他都是这般用微凉的手指,轻轻地按揉自己磕伤的地方,然后说着安慰的话,那平缓而温柔的声音,就如有魔力一般奇迹的抚平了伤痛。
“还说没,都掉金豆子了,自从你七岁后,我都不曾再看你哭过。”林于祉按按小夏的头,“我是没啥大志的人,家业也经营的平平,想着不出头不惹麻烦,忍忍就过去了。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头脑,你祖父总是说我不成。如今你才去了铺子几时,就有这般的建树,按着老话说,就是颇有经商头脑,爹爹不想束缚你去。可是呀,那些行规礼法,总不能破了,所谓人怕出头猪怕壮,我还是怕你年轻气盛呀。”
“我知道,刚才是我莽撞了。”小夏抚平了情绪,应了下来。
“要说起来呢,你继母早就和我提过的,说你呀,怕是带着不一样的反骨。以往你在家里懒懒散散的,我想着这般到了年纪,给你选一门好亲事,然后过一辈也算好。可是这人算总比不过天算,我小夏的聪明终还是掩埋不住呀。有的时候我会想,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我却不这般认为。”
“那我必然是太缺德了。”小夏嘟囔了一句。
林于祉听了,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你这孩子呀,呵。说起来,文遥那孩子应就是陌上公子吧,当年京城盛传之人。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夺了无数的少女心呀。文遥那件定制本也不该接的,只是他毕竟离了南苑多年了,也算不上了,这倒是好说些。可你这不顾身份礼法的行为,倒是颇有我年轻时的风骨呀。爹爹却是怕你这反骨的性子,以后会给你惹大麻烦,多少收敛一点。做人嘛,就得像铜钱,外圆内方。”
正文 飞天舞服
林小夏从爹爹房间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如何处理这个问题。爹爹想的并没有错,如今也不是把自己和林家,推上风口浪尖的时候,没必然成为那出头鸟。走过跨院门,就看见罗晋鹏一袭青衣,站在门前,显然等着小夏已经有段时间了。
这几日小夏忙在铺子里,新的两个定制连轴转儿一般,才缓了下来,就来这个舞服。而罗晋鹏一直守着弘文,陪着他考试,做的比她这个姐姐都上心。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话自然也少了。其实本都不是多话的人,面对面也会相对无言,就像现在。相视一笑,小夏知道罗晋鹏是刻意在等她。
“你向来都无惧那些的。”罗晋鹏道,带着了然,就如他一直知道小夏避讳彼此之间的可能一般。
小夏靠在一侧的石门框上,点点头,“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拒绝这单生意。”
“小夏,难道不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