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叔叔,这。”戚珑雪脸上一红,捏着帕子点了点自己嘴角。
金将晚先不明所以,随后赶紧抹嘴,见手指上有胭脂,不禁窘迫地不敢看戚珑雪,大步流星地向金折桂房里去,路上遇上了初翠、初丹,越发着急,跟一同过来的玉破禅一同推开金折桂的房门,只见房里金折桂在吹埙,窗沿上,放着一盒湿漉漉的胭脂。
“阴魂不散!”金将晚气道,抬步去看金折桂,只见金折桂局促地看着他跟玉破禅。
“父亲别……”金折桂见金将晚拿去胭脂就要扔,赶紧去拦着他,心里也诧异那人的身手,竟然这么快就把胭脂还回来了。
金将晚伸手将金折桂推开,拿着胭脂盒子,待要扔出去,又怕那人捡起来又送给金折桂,就把胭脂握在手上,失望地看金折桂,却见他那昔日只知道习武学鲜卑话的女儿不知何时已经长高了许多,且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金叔叔,那人……”玉破禅比金将晚还生气,听外头玉入禅的声音传来,走过去将门关上,然后逼视着金折桂,“小前辈好好想一想你将来的前途,你千万别糊涂。”
“前途?我能有什么前途。”金折桂握着陶埙,紧贴着桌子低头说。
“小前辈,你忘了你大了要跟我去塞外调停鲜卑众部落?你忘了咱们说过不叫他们再打仗,再连累咱们西北的百姓?”玉破禅着急地说,一时情急,竟然忘了金将晚在,伸手用力地抓住金折桂的手。
“哎,我手疼。”金折桂赶紧叫道。
金将晚伸手将玉破禅推开,狐疑地看着玉破禅,疑心玉破禅这小子看上金折桂了。
“我没答应过你,都是你自说自话。”金折桂道。
金将晚连连点头。
“况且,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跟他一起去塞外,去大黑的山谷?”金折桂又说。
“你这丫头!”金将晚方才还点头,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打在金折桂脸上。
“我怎样,父亲当初跟母亲……”
“你闭嘴!”金将晚喝道,唯恐被门外的人听见,低声警告道:“不许再见那人,若是叫我知道了,你我父女之情,就此了断。”想起人家家的女孩子对着父亲大气不喘,金折桂却句句顶撞不把他放在眼中,不由地大为恼火。
玉破禅怒极反笑,“好好,小前辈,原来有人跟你一起去塞外去大漠了,那就是我玉某一直以来自作多情了,枉我素日里以自己是你的知己自居!”
金将晚眉心跳了跳,他年轻那会子再如何,也没胆量当着沈老尚书的面说什么“自作多情”了,对金折桂嗔道:“你给我老实待在房里。”又看了眼玉破禅,“贤侄,随我出来。”
玉破禅最后失望地看了金折桂一眼,只觉得她此时是非不分、泯然众人矣,紧跟着金将晚出去,攘退玉入禅等人,独自跟金将晚到了一间空屋子,不假思索道:“金叔叔,万万不能叫小前辈这么自暴自弃。”
“玉贤侄,你是不是……看上魁星了?丑话说在前头,我家老夫人最不喜欢你们玉家,我虽是过来人,知道你们小儿女情难自禁,但身为人父,我是万万不能将魁星许给你们家的。”更何况,玉破禅性子执拗,半分求功名的心思也没有,难不成要把金折桂嫁给一个商人?金将晚反复打量玉破禅,心想这么个人,要是老老实实地从武,他倒是能考虑一下。
玉破禅因金将晚的话,意外地失笑道:“金叔叔何出此言?在我眼中,小前辈就跟德高望重的长辈一样,只是不甘心眼睁睁看她泥足深陷,自毁前程。”
金将晚因玉破禅失笑,立时恼了,心道金折桂哪里配不上一个马贩子?“那你那句自作多情,为的是什么?”
“金叔叔,小前辈足智多谋、心胸宽广、不拘小节,晚辈实在钦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