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心中一慌,赶紧开门,纷纷顺着女人所说有贼方向去看,果然看见远处墙头上有黑影划过。
“那人怀里抱着,是个人?”玉破禅眼神好得很,虽天已经黑了,但依旧能看见那道黑影横抱着个人,“追!”
料到黑人抱着是金折桂,众人顾不得细究,慌忙追了上去,一时间,阿大四人、蒙战、梁松等翻墙上房,横跨了大半个金家宅院,一路追到大街上,眼瞅着那人没了踪影,却地上留下几把稻草,再追就追上一匹发狂马。
“不好,中计了!”玉破禅等人方才关心则乱,此时醒悟到金折桂虽娇小,但那人要抱着她也不容易,方才看见只是个拴马后稻草人,众人慌忙又返回角门,当着下人面不好去查看金折桂屋子,就叫金将晚过去。
金将晚进了金折桂院子,初翠、初丹等迎了上来。
“请老爷安。”初翠、初丹二人说道。
“小姐呢?”金将晚镇定地问,心叹若是叫外人知道这事,金折桂就全完了。
“小姐被夫人叫去了,白鹭姐姐来请。”初翠道。
“知道了。”金将晚心稍稍放下,心说那人未必是声东击西,也有可能是虚张声势,又背着手踱步向沈氏屋子里,站外头,听里面沈氏竟然拿出多少年没碰过古琴来调弄,只当她教导金折桂呢,待白鹭掀开帘子,就向里去,走了两步,却不见金折桂,“魁星呢?”心里一晃,只觉得不祥。
“老爷不是叫她去说话吗?”沈氏道。
金将晚头脑一懵,“阿意,当真是我叫去?”
沈氏听金将晚这话古怪得很,“难道不是?”
白鹭说:“一个高瘦女人过来,说老爷有话要跟小姐说。”
“……我记起来了,方才只顾着跟梁大侠、玉贤侄说话,倒把这事给忘了。”金将晚不敢叫沈氏知道金折桂事,又想起方才喊有贼,也是个高瘦女人,于是赶紧去寻玉破禅等商议对策。
沈氏只觉得自己家中还能有什么事,以为金将晚惦记着送嫁衣女人,才会魂不守舍地忘事。
金将晚赶着去问门上人可看见金折桂哪里去了,待听说金折桂跟着个高瘦女人进了花园,赶紧叫上玉破禅等人去花园里寻找,想了想,又叫玉破禅牵出大黑,叫大黑闻过金折桂衣裳再去找。
金家人才搬来,又一直忙着对付黑衣人,于是这花园今日才开启,只见这花园许久没人进来赏花,里面草木茂盛,亭台楼阁上红漆斑驳脱落。
也幸亏如此,路上积累了许多灰尘,顺着灰尘上脚印,再有大黑带领,众人轻易地就跟到了花园一丛花墙边。
看花墙下落了一地落花,玉破禅拉着花藤抖了抖,见花藤上又落下许多落花,然后说:“那人带着小前辈顺着花藤爬出去。”看地上脚印,金折桂一直老老实实地跟着那人,定是还被那人蛊惑着。
玉入禅此时已经确信方才看见高瘦女人就是黑衣人了,心想那黑衣人到底是男是女?
“跟着去。”阿大二话不说地爬上树藤,然后翻身过去,金将晚、玉破禅等人忙开了花园后门,骑着马跟着追出去。
出去了就是一道幽深巷子,众人巷子里沿着不时落下几片花瓣跟踪过去,一直跟踪到一条路口。
此时天已经黑了,金将晚等人心里着急。
“那丫头,真是!怎么就犯蠢了呢?”蒙战一项都是意气用事坏事主,如今轮到他眼睁睁地看着金折桂因任性害得大家伙担忧不已,先气着骂了一句,随后不觉有些悻悻然,只觉得就跟骂自己一样。
梁松道:“西陵城我还有些朋友,叫朋友们一起来找找。”
“先不急,魁星,”金将晚咬牙切齿地说,“待找到她,定要狠狠地抽她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