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刑拘,就很麻煩了,需要女警察。
「她爸說半小時後過來,讓咱們受累等一等。」
「他說了『受累』?」白松問道。
「嗯。」王小峰肯定地說道。
「受累」二字,算是當地的口頭語了,大概就等於「麻煩」、「拜託」。
這讓白松鬆了一口氣。
「這女孩情況講一下?」白松問道。
「31歲,叫趙芬芬,她爸叫趙啟。」
「額……」白松想到了剛剛和任旭聊的那個話題,這就遇到一個和皇帝名一樣的,姓還是曾經的皇姓呢。
這期間,任旭和王小峰又去出警去了,白松就在這邊等著女孩父親過來。
四組是沒有女民警或者輔警的,如果這個女孩今天要執行刑事拘留,那還得找所里調兩個女同志過來,但是女孩父親能過來的話,這情節還是可以辦理取保候審的,也就不用找所里要人了。
手機也不算貴,就算鑑定出來也沒多少錢,女子情況也特殊,不做鑑定白松都能察覺出她有精神問題,這是根本裝不出來的。
過了一陣子,女孩的父親過來了,白松多看了一眼,發現是蹬著三輪車過來的,車上還有一些廢品,一看就是收廢品或者撿破爛的。
進來的這個男子,身高不足一米六,體重也就是八九十斤的樣子,鬍子拉碴,駝背,看樣子有六十多歲了,看到白松和自己的孩子,就向著白松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個小包袱。
第五百四十四章 又遇熟人
這情況,白松似乎已經看明白了什麼情況,趁著趙啟還沒有靠近,就過去扶住了他,這是打算給白松下跪啊。
派出所真的是能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對警察不屑一顧的,也有這種非常怕「官」的小老百姓,白松也都見多了。
趙啟想跪一下,結果死活跪不下去,以他的身高和體重,即便整個人壓下去,也是無濟於事,最終都懸空了還是沒有跪下去。
「掰掰,有事好好說,咱們這裡不興這樣,這不是古代。」白松無奈的解釋道。
白松把趙啟放下,這才感覺到了趙啟身上的一股酸臭味,而自己胳膊處的警服上,都沾了一些手指形狀的黑泥印。這也就是冬執勤服是黑的,要是春秋的藍色長襯,這衣服倆袖子就沒法看了。
趙啟沒注意到這個,而是顫巍巍地轉了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女兒那個眼神看得他無比心痛,接著,大爺拿出手裡的包,又看了看左右,偷偷遞給了白松。
這裡面肯定是錢,這個不用懷疑,白松也不客氣,接過了包,當著大爺的面打開,粗略看了一眼,裡面應該有三千多塊錢,其中有二十多張百元鈔票,剩下幾百張零錢。
夠了,如果取保候審,白松覺得一千塊錢就夠。
「我教子無方,政府您高抬貴手啊。」趙啟聲音還是有些發顫。
「你要是想把你女兒帶走,就好好坐著和我談談。」白松打斷了趙啟後面的話。
趙啟看著白松的眼睛,不少話還是未說出口,咽了口唾沫,緩了幾秒,又看了看白松和前台值班的民警,艱難地說了句:「好。」
似乎,對他來說,能和警察正面對話都是很膽怯的事情。
「你有固定住所嗎?做什麼工作的?」白松問道。
「政府,政府給了我們廉租房。」趙啟從懷裡掏出一個塑料皮包裹的袋子,裡面有一個廉租房的租賃協議:「我就是撿破爛收破爛的。」
這包裹的程度可比剛剛的那些錢要用心多了,折好了之後套了兩層塑膠袋外加一個塑料文件袋。
白松看了看,確實是有固定住所,而且廉租房的位置位於九河橋派出所一帶,怪不得騎車過來要四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