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这时喘息已定,在旁边看得拍掌大笑,叫道:“牛鼻子臭道土,摆什么架子?哈,哈,哈!你这是敬酒不哈吃罚酒,瞧,还不是乖乖地要亮剑?”赤霞道人面色一阵青一阵红,但张丹枫的攻势仍紧,他可不敢和白摩诃斗嘴。
张丹枫虽然抢了先手,却是半点也不敢大意。心中想道:“这老道居然只凭着一把羽扇,连挡我十三手奇门剑法,怪不得师祖也推许他是一流高手。”赤霞道人有剑在手,形势大大不同,但见他那口剑黑漆漆的甚不起眼,但却是千锤百炼的镣铁精华,张丹枫的宝剑,虽然能令他这口剑损伤,却不能将他削断,只见他的剑不住地打着圆圈,好像一圈圈的波浪似的,要把张丹枫的双剑卷走。原来赤霞道人的内功深湛,他的剑法自成一家,不在乎剑的锋利,所以很少用削刺的手法,反而有锤棒的硬碰手法,每一接触,都是内力相反。比一般的比剑,那惊险之处,胜过万分。
激战间只见张丹枫的剑法骤地展开,急如掣电,剑花错薄,宛如洒下了满天繁星,将赤霞道人荡起的一圈圈“剑痕”都反逼回去。赤霞道人大吃一惊,运足真力,铁剑急压,羽扇翻飞,但听着飒飒连声,剑光闪闪,一时间似乎是赤霞道人占了上风,看看就要将张丹枫的攻势压了下去,只一转眼间,张丹枫的剑光又把他包围起来,如是者两次三番,互相雄长,到得后来,但见剑光霍霍,剑气纵横,盘旋进退,起落变化,不可名状,不可捉摸,即算是黑白摩诃和乌蒙夫夫妇等一等的武学大师,也分辨不出谁强谁弱。
赤霞道人胜在功力稍高,张丹枫则胜在剑法稍妙,激战了半个时辰,兀自不分胜负。鸠盘婆这时气力早已恢复,铁拐重重一顿,大声喝道:“张丹枫以一个小辈,竟敢闭门不纳,这岂是待客之遣?咱们打进去向玄机老头儿问个明白。”屠龙尊者接声叫道:“对啊,赤霞道友,咱们本来是说好找玄机逸士的,你何苦与小辈纠缠?要知赤霞道人是一派宗师的身份,与张丹枫战个平手,已是面上无光,若有闪失,那更是盛名尽折。故此一众魔头,大呼小叫,要打进去,一来是为解赤霞道人之窘;二来是想恃多为胜,不分皂白,先闹他个不亦乐乎。
黑白摩诃大怒,喝道:“你们说的不算话么?玄机前辈闭关静坐,先头已说得一清二楚,你们擅闯他静修之地,想成心欺侮人么?”鸠盘婆仰天大笑,叫道:“不错,就成心欺负你!”铁拐一扫,与黑白摩诃的双杖斗在一起,屠龙尊者失了臂,仍然奋勇向前,一刀劈去,却被金钧仙子林仙韵挡着,乌蒙夫抢上去卫护爱妻,联指一点,忽觉掌风掠面,乌蒙夫的一指禅功竟然受到极大反击,双方挨了一招,彼此势均力敌,睁眼看时,原来却是昆仑山星宿海的摘星上人,他的摘星手亦是武林一绝,快如闪电,乌蒙夫的一指禅功只能将他挡住,却克不住他。
转眼之间,双方已成混战之局,众魔头一拥而上,黑白摩诃与乌蒙大夫站边战边退,堵截不住,张丹枫想起师祖闭关未出,云重静室疗伤,都万万不能给人打搅,心中焦急,正想与赤霞道人打话,赤霞道人忽地一声长啸,铁剑一浑,羽扇一格,以进为退,冲出了张丹断的剑圈,哈哈笑道:“丹枫,你不给我引见,我自行去拜访你的师祖便是,少陪啦!”张丹枫料不到赤霞道人也耍无赖,冷笑喝道:“玄机剑法你已见讽过了,还找我的师祖做什么?”这意思是说:“你连我也打不过,怎配去找我的师祖!”赤霞道人面上一红,反手一剑,挡开张丹枫的剑招,仍然是往前硬闯。张丹枫与赤霞道人也是半斤八两,彼此都不能取胜,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