粪,翻着白眼、不停颤抖的月嬷嬷,一股恶臭翻滚而来。
“啊?”钟离小杉故作惊讶,连声问道,“月嬷嬷,月嬷嬷,您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然后欲前去扶她,看到她那满身污垢的样子,又往后退了一步,稍稍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然后不停道歉:“对不起啊,月嬷嬷,您催的太急,我……我一时没站稳,就摔倒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您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没办法扶你,你自己赶紧起来吧,地上凉,别冻着啊。”
月嬷嬷把她那一脸嫌弃又纠结的神情完全看在眼里,一脸悲愤的指着她,敢情她把粪泼在自己身上,还是自己的原因了。
钟离小杉暗想,姑奶奶装成这样,就是故意给你看的,怎么着!看着月嬷嬷那一脸怒气,又故作无辜,抱歉的笑笑:“月嬷嬷,您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脏了……我真不敢上去扶您,您看,要不找其他人扶您起来吧。其他丫鬟不是都很听您的话么?对您毕恭毕敬的,呵呵,她们一定很愿意扶您起来的。”
四周围观的人均窃窃私语,捂着鼻子,不敢随便上前。听了钟离小杉的话,更是左右躲闪着。
月嬷嬷看向那几个平日里在她这里套近乎、恭维她的几个丫鬟,那几个丫鬟也纷纷低垂着脑袋,装作没有看见。
真是,越到关键的时刻,越能看清楚身边人的心。
她被泼了满身粪,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扶她。月嬷嬷心里,除了愤怒,就是觉得寒冷。不过,在太子府里这么多年,下面这些都是什么样的人,她也清楚。自己,不也是一个那样的人么?
月嬷嬷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瞪着钟离小杉:“你给我等着!”扭头就走。钟离小杉还在后面装出不小心做错事的模样乖乖道歉:“不好意思啊,月嬷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心里,却乐开了花。
月嬷嬷走过,旁边的丫鬟下人纷纷退避三舍,就仿佛看到了洪水猛兽、瘟疫毒蛇一般。月嬷嬷愤愤然离去。
隔天,月嬷嬷被钟离小杉泼了满身大粪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太子府,成了丫鬟小厮们茶前饭后的谈资和笑资。
哈哈,太好玩了,太子府里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狗血,又这么能让人开怀大笑的事了。
听了七月憋着笑讲完整件事,凤崎舞冷冷一哼,嘴角浮起一个久违的微笑:“这丫头倒挺伶牙俐齿。”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铁定是故意泼的月嬷嬷,可她那样一说,由于月嬷嬷催的太紧,她一时没站稳,似乎也合情合理。她自己怎么想的,别人也不知道,也不能因她故意这样做,来给她强行加个什么罪。
他忽然觉得,自从那个女人来到太子府之后,总是笑料百出,层出不穷,好几次,都让心情烦躁的他,心情大好。
当初没有选择杀了她,而把她留在太子府,看来是不错的选择。
太子妃听了月嬷嬷跪在地上哭诉,自己如何被那钟离小杉泼了满身粪,一边是捂着鼻子皱着眉,控制不住的想笑,另一边却是恼怒,那丫头,居然还敢想辙报复。
确实是她在听说了钟离小杉洗破了她的衣服,还和太子爷有某些不正常的关系时,叮嘱月嬷嬷无论如何要“好生招待”她。
如今,她都欺负都月嬷嬷头上了,是不是表明,用不了多久,她也是欺负到自己头上?
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把她拉出去打一顿,又是不可能的,太子还在府中,倘若她这太子妃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太子绝对会怪罪她的,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好好招呼她。
晚上,回到自己房间里,钟离小杉觉得,是应该有个人来和自己分享成功的喜悦时,才猛然想起,北冥炎已经躲在玉石里面几天没有露面了。
这些天来,她每天起早贪黑、早出晚归,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