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昔輕輕搖頭,「多謝姐姐關心,沒關係的。」他笑著轉了個圈,「你看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
青年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無害,雖是平平無奇的容貌,眉目間卻有一種獨特的韻味,難怪主人會喜歡他。
便是她自己這個已經活了近百年的魔修看到,都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片柔軟來。
眼看青年要回到房間去了,侍女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法寶來,遞給饒昔,「劍修,這是可以抵你一命的法器,好好收著。」
「謝謝姐姐。」饒昔接過,從儲物袋裡選了一個小玩意作為回禮。
回禮是一個小小的藍色花苞,三隻手指平移向上劃就會開花,直到裡面儲存的靈力耗盡才會枯萎。
侍女看著青年離開的背影,摩擦著手中宛如天空顏色一般的花苞,忍不住無聲地笑了一下。
她曾經受到過道貌岸然的劍修迫害,被騙身騙心又騙錢,她發現之後,氣急攻心之下直接入了魔。
正道不容她,魔道容她,後來遇到了主人,就來了合歡宗,一直侍奉主人。
主人說,沒有必要為那些個傻逼愚蠢的男人傷心,是他們配不上你。
主人說,你且看著,我會騙光所有傻逼男的錢財。
她怨恨過那個騙他的男人,甚至偏激到對所有劍修都沒有好感,厭惡至極。
直到現在,她遇到了一個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樣的人,這個人,是個劍修,頓時心田清明宛如雨後天晴,侍女唇邊的微笑久而不落。
饒昔進了房間,沒坐下多久,沈願就匆匆回來了。
少年似乎剛剛跑動了許久,臉頰上嫣紅一片,額頭上也都是細密的薄汗,他胡亂地擦了擦臉上的汗後,對饒昔說:「大人你放心,那個弟子被我狠狠地打了一頓,不會再來搗亂了。」
饒昔伸出手,給他掐了一個清潔術,「辛苦了。」
聞言沈願連忙飛快搖頭,「不辛苦不辛苦。」他看起來十分興奮,昳麗的眉眼像是陽光下舒展身姿的荼靡花,盡顯旖旎之意。
這一日,沈願正巧有事外出,饒昔出了庭院,在附近散步走動,看著周圍的假山流水,極其愜意。
直到,一個從假山後面突然跑出來的少年破壞了這一切。
那少年容貌勉強中等,眼睛比較細長,眯起眼的時候總給人一種奸邪的氣息,看起來不懷好意,好像有什麼壞主意就要使出來了一樣。
「你就是沈師兄帶回宗門的那個姦夫?」
這句話雖是反問,卻充滿了篤定的意思,聲如其人,有幾分尖細。
已經是第二個這樣說的人了,饒昔沒想到他都已經隱藏容貌了,還有人接二連三地過來煩他,心下主意乍起,他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少年冷笑了一聲,「果然是你。」
他眯著眼,上下打量了饒昔一眼,「其貌不揚,居然還能被沈師兄放在心上,我聽說你不僅長得醜,而且還很有架子,憑什麼讓沈師兄為你忙上忙下,你根本不配!」
說到最後一句,他神色陰霾,宛如一條毒蛇。
饒昔嘖了一聲,正想說話,忽然一個身影竄了出來,直接一腳把少年踹了出去,饒昔怔了一下,發現是之前那個跑到他前面問他是不是姦夫的第一個少年。
「錢五,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這樣做,是想讓他生不如死嗎?我是聽你說要給他一個教訓才答應你的,但沒想到,你現在竟然要用這樣陰損的手段。」
嚴鎔右腳狠狠地踩在錢五的右手上,那力度直接把手踩出了骨折,錢五手中蓄力的陰狠招式也熄了火。
趴在地上的錢五哀嚎不已,本就尖細的聲音更加難聽了,更別說他口中還在一直吐出淫穢的罵人話語。
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