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開口:「沈願,你要是主動到狹度宗謝罪,長老還能留你一條小命,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你們合歡宗弟子整日搞七搞八,整些沒用的,整體修為都不如我們,你們那個宗主的修為連我們的長老都不如,他可護不住你!奉勸你一句,可別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讓全修真界看笑話!」
沈願冷笑一聲,正想說話,忽然聽見一個清脆好聽的聲音響起。
在這樣的環境下,就像一股清泉注入了他的心田,讓他心中的鬱氣消散,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心情宛如浮在雲朵里一般軟綿綿的。
「你們要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饒昔似笑非笑,眉間斂下無限風華,微微一眼便能讓人神魂顛倒,他靜靜地站在原地,明明只有融合期的修為,卻仿佛自帶氣場,讓人根本不敢直視那令人窒息的美貌。
第四十六章
見那一身白衣的青年出來,在眾人震驚的眼裡,兇巴巴的沈願忽然紅了眼角,很快狐狸眼眸里就氤氳起了淚水,將長長的眼睫打濕了一片。
紅衣少年猛然撲進饒昔懷裡,委屈巴巴地哭了起來,嚶嚶嚶哭得十分傷心。
他用哭腔說:「大人,我被欺負了,那個長得很醜的狹度宗弟子口中的黑師兄,就躺在地上的那個跟我打了一架,打不過我就用粗俗污穢的話語侮辱我,我一時氣不過失手傷了他,那個醜陋的狹度宗弟子說那個黑師兄身份多麼多麼厲害,要讓我去狹度宗請罪,不然就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饒昔的餘光撇了一眼地上那人,瞬間他所受的傷勢就閃現在了他的腦海里。
那嚴重的骨頭碎裂傷勢,絕對不是「一時氣不過失手傷了他」能做出來的。
但是饒昔知道,沈願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收留那些無處可去的侍女。
他還記得他先前住在庭院裡的時候,那些侍女姐姐見他無聊,就會跟他說一些沈願的事情。
姐姐們談論往事的時候,都笑得很好看,表情很溫柔。
饒昔拿出手帕給他擦了擦眼淚,聲音柔和地說:「別哭了。」
見他們兩旁若無人的親昵,被沈願罵了兩次的狹度宗弟子臉色黑如鍋底,「好啊,我當是什麼情況,原來你們兩早已暗度陳倉,沈願,你居然攀附一個融合期的劍修,真是沒搞明白你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不過……」弟子臉上泛起了曖昧之意,「你這個姦夫倒是比你容貌更甚,也正巧是我們黑師兄喜歡的人,如果你讓他跟著我們去往狹度宗的話,我可以把話帶到宗主那裡,讓宗主對你們既往不咎。」
沈願臉色冷若玄冰,他刷的一下從饒昔懷裡出來,直接手持鞭子襲擊了過去。
只見一個攻擊過去,那個還在嘰里呱啦的弟子被翠綠的鞭子尖穿脖而過,倒下的時候臉上還是那副曖昧的神情。
沈願皺了皺眉,心裡泛起噁心,直接當場拿出一個中等法寶把那個弟子毀屍滅跡。
饒昔面不改色,只是在沈願回到他旁邊的時候,淡淡問了一句:「你剛剛說躺在地上那個人侮辱了你,他侮辱的話很過分嗎?」
沈願聞言,癟了癟嘴,眼角立刻泛起了深深的委屈之色,「很過分的,非常過分。」
「很好。」
饒昔沒什麼情緒般說完這兩個字,右手伸出了衣袖,直接掐了一個訣。
眾人眼裡,黑袍少年身上頓時燃燒起了一股紫色的火焰,還在昏迷的臉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情。
狹度宗弟子們見狀,連忙上前想要滅火,那明明沒有溫度的火焰忽然大漲,直接震退了周圍的所有狹度宗弟子。
狹度宗弟子都格外震驚,卻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袍少年臉色猙獰地死去,直到屍體也燃燒得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