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为什么?”
“因为我是鬼类的死对头。”唉,问题就是出在这一点上,燕吹笛那小子在把这两个东西扔来他家前,难道都没想过这点吗?
鬼类的死对头?
“你……你是什么人?”震玉的心中泛过一阵颤抖,不安地看向他那一身不太属于尘世也不像是道人,倒有点像是……仙人的模样。
“我?”他一手指向自己的鼻尖,笑意可鞠地自我介绍,“我叫藏冬,乃此山之山鬼。”
“山鬼?”鬼?那和殒星不就是同类吗?
“别过来……”然而在一旁的殒星听见了后,却是抗拒地不断想让自己离他远一点,并在脸上写满了恐惧之情。
“你怎么了?”震玉连忙回到他的身旁,大惑不解地看着他逐渐由青变白的惨淡脸色。
“很难受是吧?”藏冬理解地点点头,再无奈地朝他们摊着两掌,“这也难怪,我可是未受天帝正式册封在正神之列的山神。”
“神?”她呆住了,“你不说你是山鬼吗?”在这座不起眼的山里,有神存在?
“山鬼即是山神啊。”他好笑地扯开了笑容,“小姑娘,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她的脑海一片模糊,“那你究竟是鬼是神?”
“神。”
话甫出口,受不住他强大神力影响的殒星,已不能自持地晕了过去,静静伏卧在如茵的草地上,自口中不断呕出黑血。
“喂,别晕啊……”还想再多说一些的藏冬忙着呼唤他醒来,不一会,又急急转过头来,“你也别忙着晕,好歹也等我满足完了我的虚荣心再晕呀!”
这一人一鬼都太不给面子了。
“你想做什么?”
在不醒人事下,被藏冬给弄进宅子里的震玉,不知晕了多久后,方扬睫醒来,首先看到的,就是藏冬手里拿着一打湿的绫巾正步人房里内,她扬首四下寻找着殒星,发现他正躺在另一张床榻上,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跳下自己的床榻,爬至殒星的身边,以自己的身子横挡在殒星的面前,阻止藏冬再往前更进一步。
“做什么……”藏冬张大了嘴,觉得自己被问得莫名奇妙,“我还能做什么?”收留了他们之后,除了救助他们外,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她戒慎恐惧地盯着他,“你想害他?”他说过了,他是神,是鬼类的天敌,因此除了他想伤害殒星外,她实在是想不出他还能做什么。
冤枉至极的藏冬无奈地朝天翻了翻白眼。
拜托……他哪会无聊得去收那只鬼啊?她也不去打听打听,他这个专收垃圾……不,专收烂摊子……啊,也不是……唉,反正他这个专门收容遇难众生的山神,最是倡导阴阳和平了。
自艾自怜完毕后,藏冬以伸手以指点点她的俏鼻。
“我虽不能救他,但我能治你。”她也不想想她自个儿都受了伤,就只在乎他会对那只鬼不利。
“我不需要帮忙。”震玉不领情地挥开他的手,依旧是坐在殒星的身边不肯离开。
“但你总需要照顾他吧?”他扬高了手中的绫巾看着他,“若是连你都倒下了,谁来看顾他?”
说得……好像没错。
震玉犹豫不决地看着他手中的那条绫布,低首再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是一身的血汗交织,她的惨状,也比殒星好不到哪儿去。
“放心吧,我不会害你的。”藏冬殷勤地将她拉下床榻,回到她自己的榻上后,先帮她将一张小脸给拭净,再伸出一手拨开她额际沾粘的发,露出她额上的伤口来。
“你在做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的举动。
“替你疗伤。”他轻轻将掌心置覆在她的额上,立刻让她觉得额际有阵暖融的感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