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庄严脸不红,心不跳地把荷包内侧的里子翻过来,指着上面金色的小字道:“你看,上面还有我的落款呢。”
陆谦又忙抢过来,笑嘻嘻地看了班上,念叨道:“一路顺风,一路顺风,算你有心,不枉我平时这么疼你。”又摩挲了好一会儿,才郑重其事地把它收到怀里,凝视着庄严的双眼,严肃道:“我会好好保存的,决不辜负你的一片心意。”
庄严只觉得他眼神一片灼热,心里一阵怪异,别过头,勉强笑了两声。
正月初六,陆德带着几个家丁一起上路。庄严只送到王府门口便折回,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特别的关系。
一回到樱园,她就是陆家暂代的总管了。原本跟她一起来大兴的下人们态度顿时大变,虽然其中有几个人的眼神颇为不忿,但都不敢表现出来。庄严只作不知,她做了十几年的候爷,自然知道如何处理这些关系。
在下人中挑选了两个人,一个是平叔,在陆家作了许多年的厨师,是个德高望重的长辈,连陆德对他也很尊重。另一个叫春梅,负责打扫梅园的丫头。庄严给他俩交待了几句便把管理日常琐事的责任交给了他们。自己乐得清闲,那两人也觉得脸上有光。
陆谦最近很忙,李闻持不时地差人请他,说是有事相商,每次一聊就是好半天。回到梅园后仍是忙个不停。庄严也不多问,看他们郑重神秘的样子也知道兹事体大,他不想趟这趟浑水,就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一般,每日逍遥自在。
初十晚上,庄严从屋里出来准备用晚膳,刚跟陆谦打了声招呼,容婆婆忽然来报,说是王妃有请。陆谦脸色马上一沉,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去了,直到戌时才回。
第二日,庄严便听到王府里下人们在纷纷议论陆谦跟德晟郡主之间的韵事,什么除夕之夜一见钟情,谦少谦亲自为德晟郡主挡酒等等诸如此类。更好笑的是,他们一见庄严走近,便不约而同地一起闭嘴,待她走远,又开始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庄严心中只觉好笑,并不以为意,若无其事地满园子乱逛。
到晚上,陆谦也似有所闻,竟急冲冲地跑到庄严房里来向她解释。
“流云,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我跟德晟郡主不过见过两次面而已,没有半点关系。他们乱嚼舌根,都信不得。”陆谦一脸涨得通红,眼里透着焦急,神情紧张地看着庄严。
她仍不声不响地靠在铺了羊毛的靠椅上,微眯着眼睛,低着头,没有半点反应。陆谦等得心焦,却不敢逼急了她,只任由她的头越低越下,越低越下。
“流云――?”陆谦尝试着叫了一声,庄严仍不答话。陆谦狐疑地探手过去,庄严的身子便软软地沿着椅子趟了下来,陆谦一愣,使劲将她扶起一看,这丫头居然早已双目禁闭,沉沉睡去。
陆谦又好气又好笑,本想一气就把她推开,但见她那张熟睡的小脸嘴角含笑,宛如天使。白皙水嫩的皮肤几乎可以掐出水来,一张樱桃小嘴微微开了,偶尔还动上一动,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陆谦先是伸出手指,准备在她脸上掐一把,但一碰到她柔润的肌肤,手又轻了下来,只在她脸颊碰了碰。指尖传来的嫩滑触感对他而言就像一股强大的电流,直冲击得他脸红心跳,紧张不已。
庄严睡得很沉,倒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均匀的呼吸声无端地让陆谦心里起了一阵涟漪。看着庄严沉静的睡脸,陆谦的心渐渐静了下来,眼神渐趋柔和,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脸也越靠越近。
“谦少爷,大少爷请您去书房。”屋外传来大风的声音,陆谦猛地一震,脑子顿时清醒。原本距离庄严不到一寸的嘴唇马上收回。庄严仍是恍然不知,双目禁闭,睡得正香。想起方才自己的行为,陆谦心里有些羞愧,轻声应着屋外的叫唤,同时抱起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