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如此吗,还是你本来就知晓?
不过我并没有在这上面继续纠结:“天阙与丁零最近的战事如何?近段时日,你一直在陪我,为官者,不是要为战事操劳吗?”
韩子湛笑了笑:“裳儿是怪我不够勤勉?”
我不禁有些瞠目:“不是,只是天阙与丁零交战后,陈明峻便匆忙上了战场,我便一直不曾见过他,他毕竟为我兄长,我甚是担忧他之安危。”
“若是如此,你无须担忧,自定北大将军陈将军逝去,天阙便再无良将,陈明峻作战勇猛,善于谋划,天阙兵士节节后退,天阙重镇辛郡已破,丁零大军已经直逼京畿宛城,看来天阙之形势危矣。”
作者有话要说:
☆、渐生嫌隙
闻之,我顿时一震,这样的消息于我而言,并不算好。
我不禁失声道:“今下的形势竟如此严峻?那皇帝和朝臣呢,难道就只能坐视,毫无对策?”
韩子湛奇怪地望我一眼:“如若天阙取胜,陈明峻之性命安危便会不尽乐观。”
我直直一愕:“话虽如此,但易地而处,我毕竟是天阙子民,一旦国亡,身为平民百姓的我们便再亦无了国家作依靠,将来又该如何自处?更何况那些皇室贵胄和天阙重臣?若是到了那时,子湛你又该如何存生呢?”
韩子湛不假思索地信誓旦旦:“不论到了何时,我皆会尽己所能,护你周全。”
“难道你要隐姓埋名,带我逃亡吗?还是一直待在菡若谷中?想必国亡之后,菡若谷亦未必安全。”我心中酸楚,言语中亦满是试探,韩子湛,若你是天阙子民,国家消亡,你如何来护我周全?若你真如柳夫人所言,乃丁零王室之人,将来我又该如何面对于你?
见韩子湛久久沉默不语,我又试探问道:“战事已如斯,你亦没有对策来扭转乾坤?我记得六载前,你曾经率援军力助陈将军于辛郡,并用奇谋击败丁零敌军。”
韩子湛苦笑:“自金殿拒婚之后,皇上便对我心生不满,虽保留了我定远侯的爵位,但却不再委我以实权,我现在亦只不过是领了一份管辖文书的闲职,至于军国大事,我根本无有立场去评述,再者,时局如此,朝无良将,我亦是有心无力。”
闻之,我唯有沉沉地感喟:“战事一起,受苦的终究是黎民百姓。”
韩子湛亦是深深叹息:“裳儿,军国大事,你一介女子,多思无益,你只需记得,不管处于何境何地,我总会想方设法来护顾你周全。药已经不烫了,你还是先把汤药喝了吧。”
我不假思索,顺手接过侍婢手中的药碗,便一饮而尽,韩子湛见状,即刻问我要不要食用蜜饯克苦,我摇了摇头。
也许真应韩子湛所言,他现在只是领了文书的闲缺,十分清闲,他甚少出谷,近段时日都在菡若谷里待着,只是陪我赏景叙旧,品茗清谈,有时候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柔色,我亦会恍惚犹疑,到底韩子湛是真的爱我,还是在利用我?
这日,我问起了韩子湛的心湖别院:“既然是你的别院,皇帝当时为何要借用?别院为何又那么难寻,似乎置于一迷宫之中?”
“心湖别院的原主人是一隐士,善究易经,精通阵法,为防打扰,他利用心湖别院周遭林木的天然布局,稍加改化,布成阵法。家父生前,与我一般,一直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所以常常独自去游历观景,在一次游历之时,偶然发现心湖别院之所在,觉得甚得己心,遂不吝大赞其妙。恰恰心湖别院的原主人,之前又因机缘巧合,得过父亲所助,对父亲之恩,一直感念于心,亦一直欲报父亲恩泽,但是因不晓父亲行踪,故此一直报恩无门,此次他得巧再遇父亲,自是喜不自胜,言谈之中,他见父亲如此盛赞他的这个庄园,便顺势提出欲将庄园转赠与父亲,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