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是不是练家子。这个田秀,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一半身子,而且也不像练过什么武艺的样子,我和他单挑,都敢让他一只手,就凭他这样的,还拼死突围,估计随便上个鞑子兵都能把他大卸八块。”吴平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能确定。”吴思南沉声说道。
“自然能够,您要是不信,就把他喊来,让我和他比试比试。”吴平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就连一旁的吴安,也是连连点头。
“好吧,既然你能这么肯定,那我就先相信你。还有什么,你继续说。”吴思南说道。也是,自己总不能真的叫田秀和吴平比量比量吧。
“既然这个田秀没有死战突围的本事,看他那个孬种样,十有**在城上率军死战的,否则他现在也不可能站在大人面前。如此就能说明一点,鞑子趁势上城之时,田秀必然是第一个弃关逃走的。他一逃走,军心必定大乱,士兵跟着仓皇而逃,也不必说。如此一来,让人纳闷的事又出来了。”吴平说道。
“还有什么令你纳闷的事呀?”吴思南不解地问道。
“大人您想呀,上次咱们逃跑的时候,那些兵大爷们,跑得比咱们都快呢。一万五千人马,肯定不能全都拉到城上,还是城下的居多,主将一逃,城下的肯定跟着先跑呀,怎么会死上万人呢。鞑子登城而过,肯定没骑马呀,平地追杀,城上还有士兵和百姓顶着,那肯定是追不上城内官兵。若说上万人,这倒无可厚非,说阵亡上万了,实在让人不可思议。”吴平再次说出胸中见解。
“对呀,没想到你小子倒还真够激灵的么,分析问题够透彻,这次记你一功。你再帮着我分析分析,这要是真如你所说,这城内的兵马怎么剩这么点了。”吴思南说道。
“大人,这事您还用问我,肯定是田秀喝兵血、吃空额呗。一万五千人的定员,吃掉一半,对边镇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咱们福建那边,武将吃空额的事,还不是家常便饭,就是比较太平,不打仗罢了。”吴平笑嘻嘻地说道。
“嗯,有道理。”吴思南点了点头,说道:“看来这个田秀临阵脱逃,虚报阵亡人数,平日吃空饷、喝兵血是肯定的了。可是,岳大人既然看出来了,可为什么当时不发作,让我过来呢。不会是让我把田秀办了吧。”
说到最后,吴思南又有些糊涂了。在他看来,岳肃让他过来的用意,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大人……这您如此精明的人,都猜不出的事情,小的们就更猜不出来了。”吴平很是实在地说道。
“行了,现在时辰也不早了,既然都猜不出来,就暂时别猜了。不过你们帮我分析出田秀这档子事,也算是大功一件。明天,你们到城里溜达溜达,记住要微服私访啊,看看能不能再找出点有用的消息来。”吴思南做事,几乎就没有亲历亲为的时候,都是打发别人去做,自己省出时间,十有**都是去那风月之地。
“是,大人。”作为吴思南的亲随,吴平、吴安怎能不了解自家大人的秉性,一向是懒到家了。
在明朝时期,张家口的商业贸易一向发达,尤其是在万历年间,俺答部臣服受封之后,更是成为蒙汉贸易的集散地,官方的互市之所。尤其是大境门外的“马市”,更是繁华,明朝以布帛等生活用品与蒙古人交换马匹和皮张。
别看前段时间,鞑子从张家口杀出,令繁华的市场变得一片狼藉,不少商人的存货都被洗劫,可鞑子走后没几天,商人们又陆续带着货物回来,市场也跟着开启,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吴平、吴安奉命微服私访,在城内转悠,很快就来到这喧嚣的闹事,市场里面,叫买的、叫卖的是比比皆是。蒙古人带着马匹、毛皮,有的甚至带着金银来购买大明的货物。商人们一个个脸上带着微笑,想来是这几天的收入,可以弥补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