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提前动手拿人吗?区区此事,似乎犯不着让骆大人急的不必请旨,就先行拿人吧。而且,话说回来,这些人当初确实为寇,滋扰地方,劫掠财富,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皇上在招安的旨意上已经言明,往事种种,既往不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用不着本官像你解释吧。”
岳大人审案无数,嘴皮子很等厉害,而且不管什么事情,马上就能听出破绽。诸如骆养xìng这等武夫的狡辩之词,根本经不起岳大人的一驳。一时间,骆养xìng是无言以对,根本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他没说话,岳肃却指着桌上的供词说道:“就你这种供词,说句不好听的,本官要想nòng,随随便便就能造出一马车来。别说栽你造反了,任何罪名,本官都能给你扣上。说说吧,这些供词是怎么审出来的呀?”
“是、是他们亲口招认的……”骆养xìng咬牙说道。
“可有动刑?”岳肃再次问道。
“这班草寇,若不用刑,如何肯招!”骆养xìng叫道。
“用的是什么刑具呀?”岳肃又问道。
“嗜血凳!”这东西也没法隐瞒,骆养xìng只能实说。
“我说的么。锦衣卫的十八种酷刑,本官多少也知道一些,嗜血凳这等刑罚,要人xìng命都是轻而易举,更别说是要什么口供了……”说到这里,岳肃的脸sè突然一变,沉声说道:“来人啊,扶骆大人到嗜血凳上躺一会!”
“啊……”
听了岳肃的话,骆养xìng差点没崩溃了,赶着叫道:“岳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岳肃根本没做任何回答,只是冷眼微笑。
这功夫,按着骆养xìng的虎子已经动起手来,这小子根本不用铁虬chā手,像提小jī一样,一把将骆养xìng提了起来,口中瓮声瓮气地说道:“铁虬啊,哪个是嗜血凳呀……”
铁虬眼尖,一眼就看到旁边那满是钉子的长凳,指着方向,说道:“在那,你跟我来!”
说完,他在前边引路,虎子在后跟上,提起骆养xìng就来到嗜血凳前。
“你上去躺会吧……”虎子将骆养xìng向上一摔,直接把人丢到凳子之上。
“啊……”凳子上满是钉子,骆养xìng哪里受得了,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大叫起来。
大堂之内,除了下跪的一众降将之外,还有岳肃带来的差役,以及骆养xìng手下的锦衣卫。
这帮锦衣卫看到骆养xìng被扔到嗜血凳上,没有一个敢动弹,别看往日威风凛凛,但在“岳剃头”的面前,只有颤抖的份。谁都知道,要是敢在岳大人面前炸刺,重则丢了xìng命,轻则也得被打个半死。以前的锦衣卫指挥使侯国兴够威风吧,上面还有奉圣夫人和魏公公罩着,照样被岳大人一顿好打。现在的这位指挥使,声势比起侯国兴差多了,也没有什么大靠山,得罪了岳大人,还能好了。
行了,全当没看到吧,咱自己就是一个当差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以岳大人的地位,自然不至于为难咱们这些打工的不是。
至于说那些降将,一个个是心中暗自叫好,尤其是刚刚受刑的张大力,心中骂道:“它妈的,现在也让你尝尝这滋味。这叫眼前报,来得快!”
刑部和六扇mén的捕快,看到这一幕,都在心中暗道:“这帮锦衣卫一向自称天子亲军,在京城之内,除了害怕东厂,就没怕过别的衙mén。现在好了,得罪了岳大人,别说你是锦衣卫了,哪怕是东厂,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岳大人还是厉害呀!”
“给他绑起来!”岳肃吩咐一声,嗜血凳这等刑具,铁虬他们是没用过,但是作为刑部尚书,天下间的刑具哪有不知道的,就看愿不愿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