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句话,一遍又一遍。
刘氏明明是在母亲去世半年后才嫁入韩家,但从当时刘氏所说的话中可以看推断出来,当年母亲的死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应该与刘氏有着必然的联系。还有这些年来韩家旁支不少出事的青年才俊,也都是刘氏的手笔!
如果说刘氏只是简单的想要争宠巩固地位,或者说替亲生的一双儿女谋求最大利益的话,那么有些事根本没有必要去设计。这个女人的手似乎伸得太早太长,许多地方都令人费解。
不知过了多久,韩江雪突然睁开了双眼,盯着头顶上的房梁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微不可及地声音喃喃道了一句:“将张家变成下一个韩家?”
……
就在韩江雪苦苦思索的同时,刘氏母女这会正关紧房门商谈着。
“娘,韩江雪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以她那有仇必报的性子竟然一醒来就跑去把韩敬给追了回来,压根提都没再提李兴明害她坠马一事,而且对你我的态度也冷淡得很,还跟犯了病似的跟父亲说要改过自新,这也实在太不正常了吧?”
韩雅静很是怀疑地问道:“难道,您真的相信她所说的话,是梦到了她那死鬼娘亲的原因吗?”
刘氏并没有马上出声,微皱着眉神情凝重,似是在思索,片刻后这才摇了摇头道:“她不可能发现了什么,不然以她的性子又岂会这般沉得住气?况且,她虽然对你我的态度都不似从前那般亲近,但对端儿还是真心的疼爱,八成心里头还是恼火今日之事所以才会牵怒于人的。”
“至于梦到她那娘亲的事,估计是用来哄你父亲的鬼话罢了。这丫头脾气虽差,不过打小倒是有几分小聪明。等过几天再去探探她的口风便是,这次我倒是要看看她那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哼,这贱人运气怎么就这般好,这样从马上摔下来竟然都没事!”韩雅静愤愤不平地扯着手中的丝帕,哪里还有平素的温柔端庄,一副恨不得韩江雪去死的模样。
刘氏见状,略显不满的提醒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你顾好你自己就行,张家那门婚事我自有办法帮你从韩江雪手中拿过来,不过能不能抓住男人的心那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娘,这个您只管放心便是,女儿样样都比韩江雪强上百倍,自然不会让您失望的!”韩雅静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从小到大,将韩江雪的东西一一不动声色的抢到自己手中,这对于她来说当真是一种莫大的乐趣。
母女两又说道了几句后便有婢女敲门进来小声禀告,只道大小姐这会独自回房后便一直在休息,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刘氏放心了不少,点了点头示意韩江雪那屋的人继续盯着便是,其它的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韩江雪与韩敬便起程去往外公家。
这一趟出门,她以骑马不便为由,身旁的贴身丫头一个都没带,甚至于还找了个合情合理的由头把跟在哥哥身旁的小厮也留在了家中。
不带任何随从出门,对于这两兄妹来说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韩敬身手了得,再加上外公谭府也离得不算太远,所以谁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之处。
韩江雪的外公谭啸是名厉害的武将,当年随先帝西征时立下不少显赫战功,如今年纪大了赋闲在家,老将军的威名却依然响亮不已。
谭啸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老夫人前几年先行辞世,生有一子两女。长子奉皇命长年镇守边关,连妻儿也都一并带了过去。长女便是韩江雪的母亲,生韩江雪当日血崩而亡,小女儿远嫁南方,离得实在太远因此也极少回来。
如今偌大的谭府冷清得很,好在老爷子生性开朗、体格健壮,又还有一拔老伙计时常聚在一起斗个嘴、下个棋有些乐子,因此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