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报那点滴之恩情、雨露之恩泽。”唐糖边说边饱含哀怨地苦笑了下,似乎有无尽的委屈。只怕是再说下去,连她自己都要被那些肉麻的谎话感动了。
“这怎么可以!”没想到诺敏比唐糖想象中的还激动,但见她一下子从椅上蹦了起来,转身蹿到紫槐的身边。所幸紫槐变脸速度极快,前一刻还笑得难以自已,后一秒脸上便带着几分挣扎几分无奈以及几分深情了。
“先生,你与姐姐皆是有情有义之人,为何姐姐会说你无法娶她为妻。诺敏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不过,看在孩子的面上,你身为男子,也不该有丝毫的推脱才是啊。”好嘛,这出戏几乎成了诺敏一个人的独角戏了,而身为戏中的男女主人公,唐糖只起了煽风点火的作用,而紫槐,几乎只是在那做着一个又一个的表情。
“唉,不是我不愿。”紫槐负手而立,俊逸的脸上写满了无奈,“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当初先生我拒绝了族里几次三番的婚事相约,如今再推翻前言,倒是叫人看笑话了。”
“你要做负心郎,才会叫人看笑话呢!”诺敏腮帮子一鼓,大眼一瞪,气势十足。她再不理紫槐的解释,又几步奔回至床边,拉着唐糖的手,郑重地许诺道,“姐姐大可放心,我们望星族的人最讲人情义气,你既然有了先生的孩子,就算他不愿,我们也铁定绑了他与你成亲的,你且放心安胎就是。”
唐糖心想,他们既然这么讲人情义气,倒不如把孩子真正的爹五花大绑地绑过来,让她先抽个两天两夜解恨再说。所幸孩子无碍,要是不小心流掉了,只怕是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想归想,她的脸上仍挂着堪称温柔的微笑,听得诺敏这么一说,便做戏十足的深情凝望了紫槐一眼,才摇头道:“多谢诺敏姑娘的好意,只要有孩子我便心满意足了,成不成亲全赖紫槐的意思。”
“那怎么行!”
“你们不是还要举行祭星仪式吗,如此忙的时候,我的事暂且搁一边也无碍。我,既已等了这么多年,再等这几日又何妨。”唐糖故作羞涩地垂下头,心里却是叫苦不迭。本想让紫槐背个黑锅,最好落得个千夫指的下场,没想到弄巧成拙,碰上个热心肠,硬是要把她和紫槐撮合在一起。无奈之下,她只能迅速的转移话题,以期把成亲这件事略过,暂且别提。
“嗯……也是,先生这次回来就一直忙碌至今,也没歇息过。姐姐,这样吧,等过了族里六月的邀星节,我们便替你们热热闹闹地把婚事办了如何?”诺敏沉吟了片刻,转眼便又笑开了。
唐糖见多说无益,只得含含糊糊地应承下了此事,却反复关照诺敏,定要将此事暂且保密,见她承诺,才略感放心。她心想,反正有君落月这一挡箭牌在,到时她便将难题扔给紫槐一人解决,自己只需安心养胎即可。
“说了那么多,我还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呢!”诺敏显然觉得与唐糖相谈甚欢,热落地好似一家人,却猛地想起自己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晓,便赧然地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
唐糖抿唇,只感诺敏天性善良直率,还处处为她打抱不平,倒真不失为一可爱少女。好感油然而生,便握着她的手,真心地说道:“我大约也虚长了你几岁,你便叫我糖糖姐吧。”
“好!”诺敏重重地点了下头,嘴角又往上咧了咧,道,“那糖糖姐也叫我一声妹妹吧,望星族上上下下一向和气如家人,以后姐姐就是我们的家人了,和先生他们一样。”
唐糖微微一愣,他们?除了紫槐又会有谁……她不做多想,只是又与诺敏姐妹情深了一番,承了她的好意,勉强忍着胸口的恶心感喝下了半碗粥,这才将她打发走。
末了,诺敏在临走前还用很是暧昧的眼神看了看他们,暗示着自己不当电灯泡后,才脚步轻快地提着竹篮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