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每次画男模的时候他都要血红着脸才能画完,现在看见,她都想立刻逃开。
不过脑海中似乎冒出来另一个身影,那人整体赤着上身炫耀自己的好身材。那人……
滨海市,爵色酒吧。
程燕西冒着雨来到贺景荣的‘茶屋’,一进门便破口大骂起来,“该死的鬼天气,淋死老子了!”
贺景荣将茶杯放下,抬头,“你这火爆的脾气能不能改改?今天去疗养院,见到爷爷了?”
“……嗯。”程燕西顿时敛了刚刚还张狂的气息,沉默地点头,“见到了。”
“爷爷还好吧?”
“那个样子……”程燕西喉结滚了滚,状似随意的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应该不能算好吧。”
贺景荣垂了下眸子,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不回部队,来我这里做什么?”
“喝酒。”程燕西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医生刚刚撤了你的‘禁酒令’,你倒不客气,这就要喝上了?”贺景荣递过一杯茶来,笑道,“不然来杯茶?”
“不喝。”程燕西推开茶盏,“去给我拿酒,不然我把你的店砸了。”
“不用玩这么大吧?”
“你当我跟你闹着玩啊?”程燕西哼道:“快去拿酒,不然踹出去你。”
“你是越来越暴力了。”贺景荣摇摇头,起身,“你等着,我去给你拿好酒。”说着,迈步往外走。
“贺景荣!”程燕西一挺身,突然急急的叫住他。
“还有事?”贺景荣没有回头,勾着嘴角,随意的问道。
“我到底……还有没有,没记起来的事?”程燕西的眸子里是无以复加的迷茫。
贺景荣嘴边的笑一僵,握着门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瞬间泛白,“那你觉得,你还有没记起来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程燕西双手抱着脑袋,声音里也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醒过来到现在,两年了,记起来的东西在慢慢增多,可那些记忆都连不起来……我不知道我忘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还能记起来什么……”
顿了顿,程燕西再次开口,“现在每次睡觉都睡不安稳,我怕我一睡着,再醒来,又不记得你们了。很可笑是不是……可是更可笑的,却是你们都瞒着我!”程燕西一拳打在茶几上,“所以的事都靠我自己想,既然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到底,还有什么没记起来!贺景荣,告诉我!”
贺景荣转过身,笑的别有深意,“你这暴躁的脾气跟女生的大姨妈似的,隔几天就来一次。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医生嘱咐,你不能受刺激,我们不能给你施加压力,否则你的大脑会‘挂掉’的。东西要你自己慢慢想,你能想起来多少就想多少,不能强求。你以为我不想让你早点想起来吗?你着急,难道我就不着急吗?”
程燕西深深的皱起眉头。这些话他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是他还是不甘心。
“那你只告诉我,我还有没有事情没想起来。”程燕西无奈退让一步。
“有。”
程燕西瞳孔一缩,“那些事,重要吗?”
“重要。”
咔哒——
贺景荣话音未落,房门已经被关上。程燕西脑海里,只剩贺景荣留下的“重要”两字。
“妈妈,三三还要。”南江,季凉家里,三三坐在儿童椅上,挥舞着小勺子,“再来一碗。”
“不行,你吃的已经很多了。”季凉坚决地摇摇头,“今天就这样,明天再吃。”
“哼!”三三气鼓鼓的扭过头去,“就要吃。”
“没有了。”季凉再次摇头。
“啊……哼……”三三气得张牙舞爪起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