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五人鱼贯翻窗而出。
他又转过脸来盯着薛池:“他居然没取你们性命?来人,押起来审!”
薛池吓了一跳:“你敢!”她想了想,将千古名言说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柳庭光十分轻蔑的瞟她一眼,竟是连话都懒得答。
两个禁卫就要上前,四个丫环连忙阻拦:“住……住手……我们姑娘,也是,也是你们碰得的?”
柳庭光微抬下巴:“都押起来!”
薛池心道妈蛋!今天遇着无法无天的王八了,少不得要去牢里走一趟了!
就在这时,倚在薛池怀中的女暗卫费力的举起一物。
柳庭光原本是不经意的扫过一眼,突然瞳孔一缩,连忙举起一手制止行动。
他神情变得慎重起来,一挥手道:“来人,给她疗伤。”
立即有个背箱子的禁卫上前来,他并不像别人一样着轻甲,而是一身布衣,看着像个书生。他诊了诊脉,先拿出个瓷瓶来给女暗卫灌了几口,这才让两个丫环搭把手,将女暗卫抬到床上去。
薛池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刚才搂着女暗卫而微酸的手腕。
就见柳庭光侧对着她,并不看过来,草草冲着她抱了个拳:“刚才得罪了。”
薛池也学他的样子哼了一声,不表示原谅:咱最看不得这样嚣张的官僚作风!
柳庭光并不习惯给人伏低做小,生就一副臭脾气,此时心中暗道:便是摄政王要罚他,也就认了。何必向这女子求饶?
因此他并不再言语,只一一吩咐属下去办事。
过得一会儿,女暗卫被移到别处去治疗了,寺里也给薛池换了间新的厢房,这回也不用和人挤,竟独给她安排了一间。
薛池心知今日自己这边闹出了动静,逃跑一事只得作罢,下回再图。
因此干脆也跑去赏枫,这回并不敢一人,令几个丫环作陪。
天色渐晚,老夫人召了众人一起用斋饭,融家要在此住一日,老夫人还要抢明早的头柱香呢。
薛池用过饭后回屋,只是刚回屋,绛衣便奇道:“却哪里来的信?”
薛池一怔,见临窗的桌案上头摆着一封信。这几个丫头都粗浅的识得几个字,青书看了一眼,拍着手叫道:“这是送错了,我们这儿那有个叫‘池儿’的人?”
薛池心中一跳,佯装无事道:“把信拿来我看。”
青书拿了信来给她,薛池见上头一笔挥就龙飞凤舞的“池儿亲启”四个字,不由眉头直跳。
她一转身,快速的将信封里的信纸抽了出来,却笑着道:“不知是谁送错的,被人看见倒要说我闲话,还是烧了吧。”
说着就将个空信封递到灯上点着,扔到一边的痰盂里头。
丫环们虽觉得这样不妥,到底没说什么。
薛池洗漱一番,上了床躲到帐子里看信。
果然是时谨,约她戌时三刻月上枝头到枫林八音亭赏月,逾时不至,他将亲自来请。
薛池既不想去,又觉得时谨是个无所顾忌的人,若她不去,他倒真来了,这可怎么办?
犹豫半天,还是决定去。
今日又是车马劳顿,又是担心受怕,几个丫环打了地铺,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薛池起身系了披风,因她鞋子上缀了珠子,走起路来有点声响,她竟只着袜子,拎了鞋子跨过几人往外去。
一路上提心掉胆的走着,生怕惊动了同个院子里的人,好容易才绕到了后山枫林,穿上鞋子走了几步,果然见亭子外围了一圈屏障,屏障缝隙透出里面隐约的灯光。
薛池一步步的走近,却见谨正站在路边一棵树下看着她。
月光皎皎,他广袖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