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梵还不知道有没有回去的那一天,看书演戏都是消遣,她有种隐约的感觉或者是期望,自己一定能有回去的一天。
杨添却特别执着,认为学历对艺人来说是加分项,嫌弃夏梵文凭不太够看,所以他帮人报了名。
夏梵赶到医院的时候,走廊上已经站满了人,气氛很凝重,老爷子已经这个年岁了,身体很多器官都开始衰竭,不可逆转。
夏博文的四个儿子,除了远在国外的那位,其他都来了这次就是代替自己父亲来。
四个人走出来后,律师也出来了,站在门边问,“夏梵在吗?老爷子有话和她说。”
夏梵上前一步,所有人的眼神都投了过来,除了子辈,她是唯一被点名叫进去人。
床上的老人睁着眼,只是不能开口说话,她看向夏梵,眼珠子动了动。
夏梵走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很凉很瘦。
“我不怪你啦,你是最好的长辈。”看了再多的生死,怕也很难习惯别离。不过老人年纪这么大终究是喜丧。
哪怕对方想把他嫁给江寒汀,她不答应,这个人也没有再开口逼她。
夏梵始终记得第一次见面,对方的维护,这大概是和这一世自己有血缘关系里,唯一对她有几分真情的。
床上的人听了精神仿佛稍微好了些,夏梵清楚只是回光返照,心里发涩,她放低声音又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眼光高得很,会娶一个很棒的人,漂亮又能干,你不用担心我的。”
心电图轻微的起伏也变成了直线,夏梵放开人的时候,那只手已经彻底凉了。
走廊上的夏家人鱼贯而入,顿时有人哭了起来。
不过更多的却是脸色凝重,夏博文去世,律师手中的那份遗嘱成了所有人的关注重心。
夏梵走出了病房,电梯门还没有完全合上之前,有只手突兀的伸了进来。
夏文赫站进来后,电梯门再次关上。
“不管刚刚我父亲和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动歪心思,夏氏的股份你最好主动交出了,那些是不属于你的东西。”
夏梵偏过头,这人大概是忍了很久了,不过没办法,碰上她,只能继续忍下去了……
“在夏家那次,我的车是你动得手脚吧?”
她今天心情不好,这人算是撞了枪口,她把夏家的人都过了一遍,发现最有动机和最后可能办到的只有这位。
夏文赫一怔,这里只有两个人,他也不否认,“所以让你识趣点,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是拿……”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没机会说话,一直手卡住了他的喉咙,正在慢慢收紧。
对方浑身杀气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恶鬼,他一时竟然忘记反抗。
这人是想杀了他,至少在这一刻。
夏梵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像是万年寒冰,“我要宰了你,远比你要杀我容易得多,话还给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惦记,再没有下次了。”
夏梵收回了手,夏文赫大口的呼吸着,不敢置信的看人。
电梯门被自外打开,等候着众人的看着电梯里的两个人有些吃惊。
夏梵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笑了笑说,“别太难受,伤心总是难免的。”
然后径直的走了出去。
夏文赫走出电梯,全身靠在了墙上才不至于腿软,他的手心湿透了,眼睛又惊又怒的看着那个早就不见的背影。
———
夏博文的葬礼声势浩大,前来祭奠告别的人络绎不绝,夏家的争权也到了最后的阶段,毒丸计划亦或是焦土战略,这场资本撕逼的大戏如今即将要落幕。
鹿死谁手这两天就会揭晓。
江寒汀走进来的时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