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变得面无血色“快,快走,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在倾斜的通道顶端缓慢向外爬行,这通道本来就有角度,又要注意不能踩踏到蜡箱上,可想而知爬起来有多么吃力,也幸好着通道十分的矮,弓起背部刚好可以卡在洞顶,借着上下摩擦力勉强支撑着不滑下通道碰到蜡箱。
我把电筒挂在了脖子上,爬在最前面,唐心和才子扔掉了手中的蜡烛跟在我的身后,最倒霉的是林森,只剩下了一条胳膊支撑着,可想而知有多痛苦;惨嚎呼救声一直不断。
这通道是依照水道而建,距离委实不短,好在每隔二十几米,就会有一处没有蜡箱的空场,想来在水道中,这里应该没有缓台,以便使得蜡箱如果顺水沿缓台被冲走的话可以在这断层处掉进水里,这设计到给我们提供了便利,几个人可以趁机休息一下,否则一直坚持着走下去,只怕很难坚持走上一百米。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在求生的欲望下,林森竟然靠着单臂也跟了上来!
让我失望的,通道的尽头并不是如我想象的是一处直通瀑布的出口,尽头依旧是石壁!这通道竟然没有凿穿!
我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跟在我身后的唐心和才子也看到了石壁,我默默地与唐心和才子对视了一眼。
“这应该只是一道石壁,不会太厚,外面就是瀑布。”唐心看了看地图说,其实她不说,我们每个人也都听到了隔壁传来的隆隆水声。
“让我来吧,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爆破水平吧,看看我这两年的石头场是不是白干的。才子故做轻松地对我说。
我咧开嘴想笑,但只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谁都能看出爆破的难度,首先要保证是平行爆破炸开通道;其实最重要的是环境的恶劣:脚下不是平地,而是一个三十度角倾斜的坡度,下面就是无数能在一分钟内把一个活人变成白骨的恐怖‘血彘’。
我和才子艰难地在狭窄的通道里交换了位置,才子先在石壁上用匕首勉强地挖出了四个小洞,然后默不作声地掏出了炸药,我们身上现在一共也就只剩下这几根雷管了,湖水又已经回灌到了湖里,如果这次不能成功,就算暂时安然无恙;恐怕几个人早晚也要被困死在这地宫之中。
才子在四个小洞里塞进了仅有的四根雷管,将引信捻成了一根。
“你们先后退,我要点火了!”才子看了看我们三个,不等才子说话的时候,林森早已经远远退出了老远;我看着唐心“你退后。”
唐心询问地望着我,我摇了摇头,我和才子是兄弟,这个时候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自己孤身犯险。
唐心看到我的反应,咬着嘴唇也没有动,虽然没有说话,眼中射出的目光却很坚定;我的鼻子有些发酸,虽然已经一起经历了许多的艰险,但是唐心给我的感动每有这一刻更深刻;当一个人明知道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危险还要和你共同进退的时候,那份情谊才是最真诚的。
“几秒?”我问才子。
“十秒吧。”才子比量着引信的长度说。
“活蹦乱跳地出来,我就要把你完好地带回去。”我把这句才子对我说的话一字没变地还给了才子。
才子双眼里的目光热烈而深沉,才子没有说话,对我笑了笑,笑容中充满了自信、镇定。
我点点头,计算着时间和距离,向后退出了十几米。
我背对着石壁,双手和背部顶在洞顶,张开了身体用自己的怀抱把唐心保护了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可以开始了!”
爆破的巨大声音震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巨大的气流夹着碎石冲击打在我的后背上,好象飞散的弹片,我后背、后腿传来十几处钻心的火辣辣的疼痛!这还是我身后的才子为我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