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老太爷说完率先弯腰钻进了入口,我也连忙跟在他的身后钻了进去。
“不要点火。”老人的身体没入洞口前低低嘱咐了一句。
进入了洞口后的通道也并不宽敞,与入口相比差不多大小,仍旧要弯也腰才能通过,而且逼仄的通道中漆黑一片,我双手微微贴在向老太爷的背后,生怕一不小心撞上向老太爷那副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子骨。
暗暗计算着顺着幽暗的通道笔直前行了将近二十米后,向老太爷的手猛地在我腰间一带,一股大力牵扯着我转了个超过九十度的弯后,我突然看到了光亮,是从无数细微的缝隙中透射进来的阳光。
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了一口气,我眼前是一条足有几百米长,十几米宽,五、六米高的巨大山洞,而且石壁上雕凿的痕迹很明显,这山洞很显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让我惊讶的并不是它的大,而是这山洞里密密麻麻摆放的神主牌位和山洞一角堆放着的早已经锈迹斑斑的兵器!
整齐的牌位足有上万张,以文王山这样一个只有不到百户人家的小村落,不知道要经过多少代才会有这么多的人丁!
当我看到了那堆武器的时候,我的心无法抑制地剧烈地乱跳起来,猛烈撞动着我的神经,我预感到我面前的这一切一定与贾老所说的吴者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几乎是跑着快步地向那堆武器走了过去,之所以第一眼观望之下就确定那些生满了铁锈已经很难分辨最初模样的东西是兵器,完全是我的感觉。
我勉强地克制着自己内心无法形容的激动,双手平托地抓起了一把铁锈斑驳,早已经被腐蚀得不象样子长剑模样的铁片,轻柔地将上面的灰尘吹去,虽然它夕日的锋利已经被岁月无情地剥夺,现在甚至连一张普通的铁片都不如,轻轻的弯折都有可能让它断成几截,但是它的价值却是无法估量的!
我轻轻地抚摩了这把也许曾饮血无数的沧桑古剑,良久后,小心翼翼地放下,再次仔细地观察起这堆摆放凌乱的古代兵器。
虽然这堆不知道经历了几千年的兵器几乎被灰尘掩埋,但我仍能从形状上分辨出这堆长短不一的兵器中有戈、矛、戟等等。
武器往往能够将一个男人内心蛰伏得很深的血性和斗志激发得昂扬起来,看着这些冷兵器,我仿佛看到了一幕万马奔腾,沙场纵横的让我热血沸腾的场面。
“这些都是我们的祖辈留下的。”耳边传来向老太爷淡淡的声音,这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下激动的心情,只是那种热血澎湃而产生的身体微微颤抖的感觉还在时不时侵袭着我。
“先祖留下武器是让我们用来保卫家园,保卫文王山的,只不过这些武器在这里存放了不知道多少年,却没有派上过用场。”向老太爷眼神飘渺地望着山洞尽头的一处高高的石台说道。
那石台上所摆放的牌位似乎显示着其与众不同的地位。
听到老人的话,我无声地笑了笑,文王山与世隔绝,交通又异常不方便,对于历朝统治者来说实在是不便于征伐,即便收服,管理起来也是难度很大。
跟在向老太爷的身后,两个人缓缓向山洞尽头的那处高石台走去,老人轻声为我讲述着近百年来,文王山经历的几次战火。
解放前,文王山曾经经历了两次战斗,一次是东来镇的杨姓大土司发动的要收服文王山人的战争,这小村落自然不被那大土司放在眼里,他所相中的是文王山,据说有位风水相师告诉他,如果把祖坟迁到文王山上,可以保这土司子孙后代富贵,结果被近百名文王山的男人硬生生挡在了山脚。
那一战,土司的乡党团损失过半,而文王山村的宗堂里添加了四十二个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