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啥破事都可能将责任栽给洋人…
“皇上,洋务于大清到底是利还是弊,雅朗不清楚,”雅朗突然跪下了。“但雅朗却知道。如果仅因为蒸汽马车试验这么点事就处置了李真,就赶走了洋人工匠。于我大清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试问就这么处罚了李真,我大清报名已排到三五年之后的作坊官学可还有人来学?没了匠人,咱大清的大炮难道就固步自封,从此一成不变了不成?大炮失败得次数更多,而且还会涉及到人员伤亡,有了李真这个前车之鉴,臣担心,西山火器营的匠人日后怕都会如履薄冰,什么改良都不敢做了,此断非我大清之福也。”
雅朗顿了顿,又接着道,“至于驱赶洋工匠,臣以为更是不智,这些工匠可是我大清辛辛苦苦找来的,付了不少银子的,如今就这么赶出去,先前花的银子可就全白花了…这若传了出去,南洋诸国怕也会笑我大清无容人之量,容不下比自己强的洋人,想我大清自入关以来,前明藩属国大多是面服心不服,认为我等满人乃一群蛮夷,不懂圣人之礼,幸得太上皇和皇上苦心经营,我大清才有如今这欣欣向荣之势态,才有着万邦来朝之盛况,若驱除洋人工匠,臣担心,会让南洋诸国心生异向,皇上,如今和前明可不一样,前明时咱附近哪有什么洋人,就澳门有几个洋番,可如今,南洋天竺一带,洋人的影子可不少…”
“皇上,如今天竺的皇帝已成了傀儡,各地军阀不是被我大清控制就是被洋人控制,皇上,和洋人打交道是避无可避的,就算咱们从天竺退出,北边还有沙俄人虎视眈眈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大清若断了和洋人的联系,届时战火一起,大清将士不就和我雅朗一样,两眼一摸黑嘛…请皇上三思啊…”
“雅朗言之有理…”敦庆帝微微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些因素,所以才这么为难的嘛,处置李真已经是目前能将危害降低到最小的办法了啊,匠人们的工作积极性,这个可以再给煽起来嘛…
“皇上,庄亲王实乃片面之词,”一大臣道,“别的不说,就说邀请洋翰林之事,咱大清有那银子还不如用来开伤残将士作坊呢!”
“要这么说,诸位大臣的俸禄是不是也不用全发了,匀一些出来开伤残将士作坊啊?”雅朗反驳道:“朝廷的银子该用在哪儿都是有定数的,怎么能想当然的乱来?合着半天,诸位大人是在心疼国库的银子会打水漂啊,行,洋翰林来大清的银子,我出,成了吧?”
“这不是银子的事,”简亲王忙道,“雅朗,你才回京,有些事不是很清楚,洋翰林此番要来的人数委实多了些,有些蹊跷…”
“有多少?”雅朗问道。
“差不多50多人吧。”简亲王道。
“呵呵,”雅朗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有多少呢,让大家如此的严正以待,区区50个洋翰林就将大家吓成这样,传出去,我大清国威何在啊…”
“这些怕是居心叵测,”简亲王道,“就怕他们将咱们的臣工一个个的潜移默化…”
“有什么好怕的?”雅朗反问道,“想当初洋人的钟表多厉害啊,内务府都做不出那么好的来,各府想淘换点好的洋人钟表还得费些功夫呢,我府里还有两个当年我阿玛费了一大股子劲儿弄来的洋钟表呢,可才几年功夫,咱大清的钟表可就反过来被运到洋人那地去了呢,我要不是府里有那两洋钟表,我都不知道洋人的钟表曾经还那么风光过!再说大炮了,洋人的东西咱们一弄来,得,立马就将洋人给甩开了,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啊,我大清匠人只是需要点醒一下,一但明白过来,洋人是望尘莫及的…”
“正因为这钟表和大炮咱大清反超洋人了,所以更应该警惕,”工部尚书道,“要警惕洋人将邪门歪道的东西塞进我大清,比如说这蒸汽机械…”
“那就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