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天都。”
君离央低叹一声,“不在也好,可是偏偏他又回来了,他的性子你应该知道,必定会抗旨,今日下午其实我还见了他,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该劝也劝了。”
婉之蹙眉道,“师兄总是这样。不懂得保护自己。”
君离央想了想,“其实这个本来也想告诉你的,他也许会听你话,你去劝劝他。”
婉之心中一颤,却不是因为听雪,君离央对她,信任,曾经相遇时,少了的便是信任和理解吧。
“好。”
君离央略一停顿,“第二件事,不知道下午的折子你看没看,皇帝如今正在拆散西郊军。”
感觉到婉之没有动静,君离央静静道,“西山之事已经使皇帝对楚殇有了芥蒂,那晚之事更是连累了他,之前倒还没动静,可是皇帝那样的人,你也知道,他不会放过楚殇,只是再等时机。”
良久婉之才淡淡道,“那会怎。样,楚殇行事公正,并不好抓漏洞。”
君离央低叹一声,“楚殇不久必会被。调离天都,我却无能为力。”
婉之却并没有再说话,她知道,。提及殇字,都是君离央的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婉之才缓缓道,“那第三件事呢,下。午皇帝见你什么事?”
君离央心中动容,冰雪的她心思却缜密的一丝不苟,。轻松道,“他想把我调到凉山去,我只是和他谈了谈。”
婉之嗯了一声,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也不。再问,打个哈欠,“我困了——”仿佛感觉到君离央唇角暖暖的笑意,婉之呓语道,“明天我们一件件来解决,睡觉。”良久又在君离央怀中翻个身,“以后坦白从宽啊——”
第二天吃罢早。饭,君离央看着淡静的婉之笑道,“去吧。多穿些衣服。”
婉之笑笑,“好。”走出老远回眸道,“我会早些回来的。”
听雪斋内,琴音清绝,丝丝缕缕挑起流光飞舞,无悲无喜,去留无意。
婉之推开门,“师兄还真是闲情逸致。”
那指尖微颤,流泻了一个清音,再回眸时,依旧是眉目如画,风华如故,“媚娘,碧雪酒准备。”
婉之坐在他对面,笑道,“这半年看来过的不错。”
听雪抬眉深深望着婉之,唇间浅笑依旧,“彼此。”斟满了酒杯,淡淡道,“你对君离央还好吧。”
婉之一怔,什么时候连听雪都会调侃了,“正常情况下应该问他对我好不好——”
☆、你不在正常情况内
听雪笑笑,“你不在正常情况内。”
相视而笑,举杯对饮,碧雪酒,定是出自听雪手中吧,入口清冽,绵长入心肺,偏偏落尽腹中便空的落寞。
故人相见,本应千言万语,可是他们偏偏没有多少语言。
只是那一扬眉,眸光相错,便足矣。
“还要走吗?”听雪还未应答,婉之认真道,“你到底想怎么办,要么快些走,要么——”
婉之皱皱眉,忽而想到了一个问题,笑道,“你和那个墨夷公主——”那个小公主虽然率性可爱,但是听雪这样性子淡的人,自觉不妥,见听雪始终未语,“那就走吧。”
恩,他是准备走的,只是回来看看她而已。
他走时说过,会回来看看她有没有变成一个懂得寻欢的人。
昨天君离央来找他,恍然觉得,为什么还放不下,曾经寻她两年,如今年华落尽,相守又如何,无缘又如何,若是知心,见与不见有又什么区别,咫尺和天涯又有什么区别,很想告诉她,其实刚才弹完那首曲子便走的。
可是,告诉不告诉她又有什么区别,言语和见面有时候都是多余。
所谓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