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了还来找端木亦尘,真是有急事。
一看到端木亦尘,刑部尚书把腰弯的都呈九十度了,看得迟静言一阵心惊,生怕头发都发白的刑部尚书,一个不当心把腰给闪到了。
刑部尚书哭丧着脸,把深夜到访的原因说了个清清楚楚。
京城又出命案了。
为什么要用个“又”字呢。
那是因为京城这半年来,每个月都会有乞丐横死在街头,说来也奇怪,这些乞丐死相如出一辙,外面看不出任何伤,如果不试鼻息,根本不知道人已经死了。
两天前才死了一个乞丐,今天又死了一个,整个京城已经开始出现谣言,人心惶惶,天才黑,家家闭户,街上一片冷清。
有和刑部尚书不合拍的大臣,连夜参了他一本,文昌帝连夜宣他入宫,已经下了死命令,给他一个月时间,如果再不破案,就等着治不作为之作。
刑部尚书觉得自己很冤枉,死的都是流动性很大的乞丐,就连他们姓什名么都很难查到,更不要说寻找线索。
很显然,文昌帝才不考虑这些,用他在御书房的话来说,如果每一桩案子都那么容易办的话,还要他这刑部尚书干什么。
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有道理的后果就是礼部尚书放着家里三天前新娶的小妾不陪,来找端木亦尘了。
端木亦尘听刑部尚书说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反而是迟静言开口了,“不会是有人偷取器官吧?”
刑部尚书早知道现在的七王府,其实是七王妃在做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毕恭毕敬地回道:“回七王妃的话,微臣已经检查过了,每一个死去的乞丐,从外观来看,都完好无损。”
迟静言想了想,又做出猜测,“难道是有人看不惯乞丐太有钱,杀富济贫了?”
刑部尚书再也忍不住,嘴角可疑的抽搐了几下,“回王妃的话,京城,包括离京城附近的几个县,都没听到有人一夜暴富的事。”
迟静言摸着下颌,喃喃自语,“这个世界上有人恋童,有人恋尸,难道还有人恋乞丐?”
这一次,连带着端木亦尘也被她雷到了,刚想开口,刑部尚书一拍脑袋说:“还真有可能被七王妃说准了,这些乞丐啊,除了身上不见任何外伤,还有一个相同之处,男性……”
他说到这里,看了迟静言一眼,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尤其这个女人还是比他尊贵了不知道多少的王妃,说一些话,总归不合适。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还请王妃回避一下。”
迟静言一扬眉,非但没回避,反而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送到嘴边轻轻呷了口,“我为什么要回避,又不是什么听不得的机密。”
“这……”素来被称为老练的刑部尚书,完全败在迟静言的气场下,只能朝端木亦尘求救,“七王爷,您看这……”
“刑部尚书。”端木亦尘接过迟静言给他倒的茶,“王妃说得很对,又不是什么机密,王妃不必要回避。”
唉,刑部尚书心里两了两行泪,为什么英明神武的七王爷也沦为妻奴了。
刑部尚书缓了两口气,方才说道:“这半年来死的七个乞丐,他们的男根都肿胀的不成样,不像是正常的男女房事所致,倒像是被人下了药后的无节制。”
“纵欲过度?!”迟静言再一次开口,亏得刑部尚书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算是见怪不怪了。
他对迟静言皱着眉,摇头,“仵作已经尸检过,他们真正的死因,都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外面看不出任何伤痕,其实内在已经血脉尽断!”
迟静言惊呼,“天呐,谁有这么厉害的内功?”
端木亦尘沉吟片刻,答应刑部尚书明天去刑部看一下,刑部尚书这才感恩戴德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