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还没结束,端木亦尘却带着迟静言已经离开,这是以前任何一次宴会从来都没有的事。
没人注意到,有一双眼睛一直都注视在迟静言身上,要不是,不想让迟静言陷入困境,极度的隐忍自己的情绪,他早不止一次站起来为她说话了。
端木亦元朝周福宁一个眼神,大殿上恢复歌舞升平,美艳的舞姬挥动着袖子,在大殿上翩然起舞。
端木亦尘和迟静言走后,宫宴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结束了。
周福宁宣布宫宴结束,大臣们陆陆续续,悄无声息的离开金銮殿,这哪里是什么宴会啊,简直像是上刑场,气氛诡异不说,无形中每个人都好大的压力,
林絮儿拉着费灵玉的手不肯放,费灵玉安慰了半天,她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周福宁守到殿门外,殿里的人终于可以说话了。
端木亦元望着费灵,良久,沉声道:“宸太妃,你还要朕怎么做?才肯把藏宝图给朕!”
费灵玉端起眼前的酒杯,撩起面纱下摆,一口饮尽杯中酒,不紧不慢道:“皇上,费家藏的那笔宝藏,富可敌国,哪那么轻易就能拿到,这样吧,你如果让我做太后,我就真的把它给你!”
“费灵玉!”端木亦元一声怒吼,手拍着龙椅扶手,蹭地下站起来,“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费灵玉放声大笑,“皇上,你应该多学学你枫父皇,他当年为了费家的那笔宝藏,不惜到我费家为奴两个月,他的耐性可比你好太多了。”
端木亦元几次深呼吸,这才坐回到龙椅上,“这件事,你让朕再考虑一下。”
“不用再考虑了!”殿外传来范美惠的声音,“既然她想做太后,那就让她做太后好了!哀家倒是要看看她有没有那个命!”
“母后!”看到范美惠进殿,端木亦元从龙椅上再次站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会有这次莫名其妙的宫宴?为什么这么大的宴会,后宫的女人没有一个参加。
这都是端木亦元故意安排的,既是答应费灵玉,让大臣们知道她找到了,又不想让范美惠知道了伤心。
他再怎么伤范美惠的心,到底还是范美惠的亲生儿子,范美惠当年因为费灵玉而遭到端木景光的冷遇,他清清楚楚的知道。
范美惠恨费灵玉,就和他恨端木亦尘是一样的。
“如果哀家不来的话,哀家怎么知道她又再利用什么宝藏妖言惑众了!”范美惠穿的是太后的礼服,暗红色的布料上面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双手错扣在胸前,长长的,纯金打造的护甲,在宫灯的辉映下熠熠发光。
保养良好的脸,和十多年没有太大的变化。
费灵玉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隔着一层面纱,掌心碰到的是沟壑一般的坑坑洼洼。
“范美惠!”她气极,“当年要不是你故意到我宫中说那些,你以为你会有今天?”
以端木景光对她的厌倦,不要说十多年之后,她的儿子能成为皇帝,她母凭子贵成为太后,只怕她的皇后之位,用不了多久,也很难保住。
范美惠走过她身边时,故意停住,“费灵玉,哀家今天的荣耀,哀家的儿子能当上皇帝,已经是事实,你再怨天尤人也没用,真正要怪的话,你只能怪你自己太过愚蠢!”
遥想当年,端木景光那么爱她,范美惠在看着眼前这张只能用黑纱蒙面的脸,只觉得好笑,她真的大笑出声。
“范美惠!”费灵玉一声怒吼,手边的酒壶被她一个扬手直朝范美惠身上砸去。
“母后,当心!”端木亦元一声大叫,身影一晃,他已经出现在范美惠身边,那只本该砸在范美惠身上的酒壶,被他手臂一挡,直接翻滚到地上。
“好一副母慈子